发红,扑着厚厚的脂粉前去请安。
太皇太后自然能看清她们的心思,也没有说破。
佟安宁生下龙凤胎,肯定有人眼红,她虽然嘴上说着让后宫嫔妃和谐相处,心里也清楚大家各有自己的心思。
俗话说人心隔肚皮,就是一家人也时有矛盾发生,何况这些身处内宫,以君宠度日的宫妃。
太皇太后乐呵呵道:“昨天贵妃生下一对龙凤胎,是紫禁城这么些年第一对龙凤胎,哀家甚是欢喜,你们也要加把劲,都还年轻,无论是谁生的,都是哀家的重孙,哀家都喜欢。”
“恭喜皇祖母!”皇后也是一脸温婉笑容,“皇祖母说的没错,龙凤胎少有,佟妹妹又是贵妃,今年就她生了龙凤胎,臣妾打算给龙凤胎大办满月宴,也能有个好兆头,说不定皇祖母明年就有很多重孙了!”
“哈哈哈!还是皇后会说话,就按照你的打算,这事,哀家去和皇帝说。”太皇太后笑的欢悦,不住地点头。
旁边的宫妃们也陪着笑,看着都是一副欢喜的模样。
不过等到请安结束后,内务府又接到了不少茶具、陶瓷、家具补充单子,太医院的降火药、舒心解郁丹也是大受欢迎。
……
太皇太后将龙凤胎满月宴的事情和康熙说了说,康熙不打算满月酒大办,毕竟孩子是早产,百天的时候再大办。
太皇太后听了后,也赞同康熙的主意,这样的话,康熙可以提前去木兰围场,不用纠结要不要等着孩子满月再走。
康熙也是这样想的。
……
上午,赫舍里氏、佟安瑶、那日雅也到了承乾宫。
先看了佟安宁,看着瘦弱的女儿躺在床上,骨架小小的,旁人生产后,都能挂些肉,就她看着比怀孕前还瘦,赫舍里氏眼眶泛酸,连忙转身忍住泪意。
女儿还在坐月子,不能哭,她一哭,指不定女儿就哭了。
佟安宁见状,故作不知,噘起嘴巴,“额娘,两个崽都好丑,太皇太后说像皇上表哥,好可怜哦!”
“胡说什么?”赫舍里氏顿时忍俊不禁,“以后别在孩子跟前乱说,小心他们听讲去,以后不理你。”
那日雅:“我记下了,等阿哥和格格长大了,就告诉他们,说贵妃小时候嫌弃他们。”
佟安宁闻言,佯装忧伤地托了一把脸,“果然生了孩子后,就不是额娘最爱的崽崽了!仔细一算,好赔本哦!”
“你啊!”赫舍里氏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多大年纪了,还称呼自己崽崽,你是贵妃,要有威严,被外人听到,是要笑话你的。”
“就是年纪再大,也能在额娘怀里撒娇。”佟安宁轻哼一声,理直气壮道。
佟安宁和伊哈娜捂嘴笑了笑。
一行人说了会话,奶嬷嬷进来禀告,说两个孩子睡醒了。
佟安宁让人将两个孩子抱进来。
奶嬷嬷将两个孩子放进了摇篮里,赫舍里氏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出生不到一天,仍然全身发红,小小的一团,小眼紧闭,伸展着四肢,在比普通出生婴儿要小一半。
佟安瑶眉心轻蹙,很快就恢复了笑脸。
她才生产不久,这两个孩子加起来似乎才有塔石哈出生那么大,但愿未来能平安长大。
中午的时候,康熙驾临承乾宫,陪着大家用了午膳,看了看孩子。
傍晚,佟安宁让秋嬷嬷将赫舍里氏一行人送出城,松了口气。
赫舍里氏等人才离开,康熙就来了,原想先看看龙凤胎的,可是人家睡得好好的,康熙不忍心打扰,就先去看了看佟安宁。
佟安宁看到他,直接摊开手掌,“我的东西呢!”
康熙迷惑,“什么东西?”
佟安宁闻言,嘴角笑容冷了下来,“上午额娘、瑶瑶、那日雅她们在,我不好说这事,孩子已经生了一天了,咱们俩应该将永和宫的事情落实了,老规矩,白纸黑字。”
“……”康熙看着对方虚弱的脸色,欲言又止,总不能说,他这两天高兴地将这事忘了。
“永和宫不吉利,你现在才生了孩子,操心永和宫不好。”康熙劝道,“而且现在永和宫里面荒凉无比,等到内务府将永和宫清理干净了,朕再让你接手。”
康熙倒不是舍不得永和宫,帝王一言九鼎,他只是嫌弃永和宫脏乱差,怕佟安宁沾染上永和宫的恶气。
“咱们先立了契据,我答应你,永和宫短时间不收拾。反正,地方一定在我名下。”佟安宁微微昂起下巴。
康熙嘴角微抽,提醒道:“整个紫禁城在朕名下,你不行。”
“知道,以前你说过,如果敢卖紫禁城的一砖一瓦,大清朝的历代老祖宗都会出来戳你的脊梁骨。咱们不要来虚的,我就想扩大地方耍耍,地方还是你的,只是我做主收拾而已,珍珠,快备笔墨,不要让皇上表哥跑了。”佟安宁侧身吩咐一旁的珍珠。
珍珠忍笑,“奴婢遵命!”
康熙:……
佟安宁见他还犹豫,两手捧心,一副不可置信道:“皇上表哥,难道你还想让我给你哭一顿,我这是在做月子!现在身上还疼着呢!”
“佟!安!宁!”康熙嘴角微抿,额头青筋不停地跳。
“我在!”佟安宁扬手打了一个招呼,莞尔一笑道。
“……”康熙心中五味杂陈,一下子溢满了无奈的情绪,绷紧自己的脸色,“你不要太过分了!”
佟安宁两手捧脸,眼睛瞪的大大的,“你居然骂我!”
康熙:……
梁九功面不改色地站在一旁,听着康熙和佟安宁打交道,暗自猜测康熙什么时候退让。
“朕不是这样意思!”康熙心累。
心中不停重复,这人身子还弱,才生产完,不能惹她生气,不能生气。
佟安宁闻言,长叹一口气,“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