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年龄,大家都是熟人,有话好好说。
佟安宁默默搓掉手上的鸡皮疙瘩,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皇上……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要互相伤害。”
康熙顿时有些懊恼地扶额苦笑,“这下你还不满意吗?”
“呵……呵呵……”佟安宁干笑着打了一个寒颤,真心祈求道:“算我求你了,皇上,表哥!做个正常人,也是幸福的事。”
怎么情况越来也严重了。
康熙见状,眉梢飞扬,“看你以后还乱说话!”
佟安宁见他稍微恢复正常,决定反攻,直接起身,凑到康熙身前。
康熙坐在椅子上,见她凑近,也不动作,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两人的鼻翼再往前两指,就能贴上了。
佟安宁笑盈盈道,“皇上,我问您,成了皇后能出宫吗?”
康熙:“不能,皇太后都不能,你以为可以?”
“臣妾怎么能和皇太后相比呢!那我再请问您,当了皇后,坤宁宫是不是就是我的了,这样的话,我在后宫就有三座宫殿了,承乾宫、永和宫、坤宁宫,嗯,我喜欢坤宁宫的位置,后门直通御花园,比臣妾的承乾宫方便多了,这样的话,好像也不亏。”佟安宁期待地凑到康熙脸庞,紧盯着他的双眸。
“你想的……真是美啊!”康熙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他低估了佟安宁的胃口。
“哦……这也不行,嗯,所以,我当这个皇后有什么用?图什么?图平时过得太滋润,还是图我钱太多,或者让六阿哥变成出头椽子,他才三岁,背不起太大的锅,您要学会爱幼。”佟安宁白玉般的细指轻轻一勾,将他腰侧的青龙玉坠给勾下,“好了,这东西就算我今天的精神损失费。”
康熙瞪眼,沉声警告道:“佟安宁!你不要得寸进尺!”
“好了,皇上……表哥,天地良心,对于皇后这个位置,我自认没有先皇后的操守和能力,她能做到的事情,我是肯定做不到的,再说她去世才多久,您又新立一个皇后,让二阿哥怎么想。”佟安宁右手慢悠悠地晃着手中的玉坠,“还有,允许你试探我,难道就不允许我主动拿损失费吗?”
康熙:……
就这样,佟安宁临走时,又在乾清宫搜刮了一番,装了半箱子东西,心情愉快地冲康熙挥了挥手,然后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
梁九功将佟安宁送出宫,低声劝道:“佟主子,刚才您说话时,奴才差点被你吓死,皇后没了,皇上伤心着呢,咱们要多捧着他,你如果出事了,以后皇上生气,奴才找谁求救啊!”
“梁九功,你还真不客气啊!”佟安宁轻轻白了他一眼,“皇上想要人哄,何必找我,找你就可以,再说这件事越早说清楚,越好,大家相互猜来猜去,太累,不符合我和皇上的感情。”
“佟主子说的对,是奴才的错!”梁九功连忙躬身道歉。
佟安宁勾勾手,示意他凑上前。
梁九功往前探了探身,“佟主子有什么吩咐?”
佟安宁用手挡着嘴,小声道:“梁九功,前段时间,我听说,你亲自去景阳宫荣嫔那里抓了一个太监,为什么啊?”
“佟主子,您问这事干什么,这事不干承乾宫的事,咱们就不要乱打听。”梁九功苦着脸说道。
佟安宁闻言,眼睛微眯,微微侧头:“真不能说?”
梁九功连忙点头。
“真是奇怪了,荣嫔也不说。”佟安宁纳闷道。
而且观察荣嫔的情绪,似乎对此事生气、后悔还有庆幸,康熙也对荣嫔也没有做出处罚,反而后面赐了荣嫔不少东西打消后宫大家疑惑。
梁九功:“时候不早了,佟主子,您快回去吧!”
“好吧!看把你吓的,我就是好奇而已。”佟安宁摆摆手,坐上步舆,命人启程回宫。
梁九功看到她远去,松了一口气。
回到乾清宫,康熙见他回来有些晚了,问道:“怎么这么久?”
梁九功不敢隐瞒,也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佟主子询问奴才景阳宫小松子的事情,奴才将佟主子哄了过去。”
“是这样啊!也只有她这样问出来了。看来真是不在乎!”康熙失声笑了笑。
若是真的有心想查,自己私下里派人调查就行,何必找梁九功当面问。
梁九功赞同点头。
……
时光如流水,一转眼,到了皇后赫舍里氏的七七日,康熙带着二阿哥去了东陵祭拜。
佛教以七日作为一个轮回,七七代表一个人的终局。
康熙站在陵寝里,看着赫舍里氏的棺木静静地躺在那里,面色冷沉。
再过几十年,他也要一起睡在这个陵寝里,现在只能让赫舍里氏孤独的躺一段时间了。
康熙等二阿哥行礼结束后,温声道:“胤礽,你先出去,朕想和你皇额娘待一会儿。”
二阿哥眼眶发红,恭敬道:“儿子遵命,皇额娘已逝,皇阿玛您要节哀!”
康熙点了点头。
等到二阿哥离开,康熙望了望四周空旷的寝室,长明灯发出幽幽的冷光,虽然看起来空旷,却让人感觉有些逼仄阴冷。
康熙在室内缓缓踱步,说了很多话。
……
说了才成亲那会儿,他们两人的相处。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影响。
他们大婚时,对皇后的看法。
聊起他们第一个孩子承祜,说了胤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