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见她拉着脸,戳了戳她的嘴角,含笑道:“你怎么了?”
佟安宁叹气:“我从二格格和三格格的婚事中的得出教训,果然孩子不能教的太乖,尤其是女儿,你看,二格格别欺负成什么样了,三格格和额驸相处的多好,让往东,不敢往西,啧啧,虽说时间短,但是我更看好三格格他们那一对。”
“佟安宁,既然这样,你怎么不夸一下朕?”康熙凑近她,嘴角噙着让人恼的坏笑,墨眸带带着两分得意,“三格格的额驸也是朕找的。”
而且以现在茉雅奇的性子,她担心什么。
佟安宁唇角微抽,将手边的清茶递上,“皇上,来多喝茶,清清油腻!”
“……还是你体贴,知道朕这段时间吃腻了。”康熙淡定地接过杯盏,抿了一口茶。
佟安宁扯了扯嘴角,敷衍道:“因为我也被腻到了。”
康熙眼含狐疑:“真的吗?朕总觉得,你说的这话意有所指。”
“有吗?”佟安宁眸光微闪,一脸无辜,见康熙桌上堆放的奏折,尴尬地咳了一声,“皇上,既然你还有这么多政务,臣妾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正要起身。
“别走!”
康熙抬手扯住她,“朕才从外回来,还不想干活,你既然来了,就陪朕说些有趣的话,朕心情好了,说不定许多事就好说了。”
佟安宁:……
这话里意思就是不能惹他生气了。
她想了想,重新坐回了椅子,眉眼微弯,声音轻柔,“皇上,既然这样,臣妾给你出个题吧。”
康熙眉梢微扬,“说。”
佟安宁将记忆中的语言组织了一下,“如果您在民间是一名除暴安良的大侠,当你亲手灭了仇人满门,仇人的尸体堆满了院落,就在你以为全部杀光,正要走时,忽然发现柜子里藏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你问的是什么问题……”康熙无语地看着她。
佟安宁:“民间话本小说里不是有好多这种设定。”
“既然这样,那让朕听听你打算怎么做?以你的脾气,估计不会杀孩子吧。”康熙挑挑眉,略薄的唇瓣吐出叹息,“说不定还会将孩子带回去给养了,让朕想想,按照设定,之后应该养虎为患,孩子反杀仇人吧。”
“……皇上真是见多识广!”佟安宁干笑两声,微微昂了昂下巴,“不过这次皇上这次可猜错了,我既然要报仇,肯定要斩草除根,别说孩子,就是院里的家禽、鸡蛋、鱼、蛇都要清理了,防止产生什么精怪为了给主人家报恩,找我算账。”
“嗯嗯……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对了,朕记得之前曾经听你说过一句话,叫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恐怕你说的这些,事情发生时,连一成都做不到吧。”康熙不紧不慢地答道,语气里带着调笑意味。
估计事情发生了,佟安宁多半会选择报官,而不是亲自报仇。
“……”佟安宁尴尬地看了看帐篷顶。
康熙见她这副样子,不禁笑出了声,继续低声道;“其实吧,朕觉得你说的没错,咱们答案一致,天生一对。”
佟安宁感觉身上泛起了鸡皮疙瘩,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皇上,偷别人的答案可不是好榜样。”
“哈哈哈!朕刚才说了,咱们配合默契。”康熙大笑出声。
这个问题过一会儿,可以问一下大阿哥他们,看看他们怎么说,也挺有意思的。
佟安宁疑惑,搞不懂她说的明明不是笑话,康熙怎么笑的开心呢。
……
等到离开龙帐,佟安宁一拍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康熙给糊弄了,因为自己原先打算找康熙算账的,可是被康熙一打岔,就将事情忘了。
佟安宁在原地犹豫了一瞬,正打算转身,侍卫首领扎尔丹走了过来,看他急匆匆的架势,估计有事,她就没再回去。
扎尔丹进入龙帐,向康熙行礼过后,开始汇报事情。
原来是噶尔丹的余孽经过这两年的休整,颇有死灰复燃的意味,暗地里在漠北蒙古、漠南蒙古煽动造反,即使在漠北蒙古那块地,有时也遇到准噶尔部的小部分抵抗。
其实也有康熙的疏忽,他将准噶尔全境平复后,一直让人清理境内的小规模叛乱,但是没有腾开手恢复当地的民生。
准噶尔汗国在和大清的战争中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几乎快将准噶尔部给损耗尽了,对漠西蒙古的经济和发展带来严重的破坏,不止准噶尔部败了,老百姓并没有从这里面得到实际的好处,过得还不如没有打仗之前,许多人生活困苦、流离失所,尤其准噶尔部原先所处的环境,大多不是草原就是戈壁滩、沙漠,本身就环境艰难。
民众在一些有心人的传播下,被洗脑相信他们今天的苦日子是清廷的原因,这也是这段时间准噶尔部那边骚乱不断的原因。
康熙看完全部情报后,冷笑:“看来准噶尔要清理一波。扎尔丹,去将盛京将军给朕喊过来,正好趁木兰围猎的时候,让八旗子弟练练兵。”
扎尔丹:“奴才遵命!”
……
佟安宁回到住处,让人将二格格喊了过来,单刀直入,“你怎么看到额驸和都兰的事情?”
“皇贵妃,您已经为儿臣做了太多的事情,儿臣不想您再为我操心了。”二格格有些拘谨地坐在椅子上,小手一下子攥紧了帕子。
佟安宁:“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二格格听到问题,嘴角下意识咧出苦笑,“额驸说,他将都兰当妹妹,不想辜负她,也会爱重儿臣。”
“男人的屁话你也相信?”佟安宁诧异道。
“皇贵妃……”二格格愣住了,她没想到佟安宁会这样说,不符合她的身份。
“儿臣当然不信,可是我已经嫁到蒙古,又能怎么样,我就想有个孩子,然后不再理他们,原先这个想法能早日实现的,可是……”二格格素手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腹部,“可惜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孩子。”
“你啊……”佟安宁头疼地按了按眉心,“你现在还不到二十岁,哪来的这种混账想法,是他们对不起你,你凭什么要退让,你是个公主,有本宫和皇上给你撑腰,你要挺起腰杆,与其期待额驸做人,不如让自己立起来。”
“你还小,这种想法把它踢下去,知道吗?”佟安宁板起脸,“额驸如果真有能耐,就应该将都兰早日纳了,现在你嫁到蒙古,又妄想将压力移到你身上,算盘珠子都蹦到本宫脸上了,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本宫肯定打他板子。”
“皇贵妃娘娘!”二格格心中一股暖流,声音带着哽咽,想要说话,却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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