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额娘会好吗?”
佟安宁抿了抿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
佟安宁将空间留给卫贵人母子俩。
从屋子里出来,凉风袭来,吹去了沾染在身上的混沌空气,佟安宁深吸一口气。
惠妃面色也变得轻松不少。
看着一个美人凋零成那样,也是让人惋惜。
果然美人也需要人滋养的,否则就如空置久了的老屋子,渐渐破败啊!
惠妃虽然看不上卫贵人,不过她自从来到钟粹宫后,还算安分,谁知道眼看就要香消玉殒了。
惠妃将佟安宁请到了主殿,叹息道:“皇贵妃,您觉得卫贵人说的内容有几分可信?”
卫贵人说,当年僖嫔一事,其实德嫔暗地里也知道,只不过对方按兵不动,只有她被查了出来,平妃对哲尔齐氏动手,也是德嫔暗地里配合……
“本宫只能告诉你,本宫觉得德嫔确实有这能力。”佟安宁叹气,没想到转来转去,最终要和德嫔对上。
惠妃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在她看来,德嫔一个爬龙床的宫女,只不过有了几分机缘,靠“卖女求荣”才成了储秀宫的主位,暗地里居然有胆子做了这么多事情。
佟安宁不动声色地观察惠妃的情绪。
她没让惠妃出去,是因为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卫贵人手上,卫贵人的一些秘密,有时候多一个知道,说不定结果会更好。
……
第二天辰时正,钟粹宫传来消息,卫贵人去世。
佟安宁派珍珠给卫贵人上了香,其他宫的人见状,也不磨蹭了,派了人前去祭奠。
之后佟安宁给远在木兰围场的康熙写了信,告知卫贵人去世的消息。
写完信后,佟安宁起身,站在窗侧,注视窗侧放置的绚烂花草,这些花草都是内务府精心挑选的,自然个个姿态妖娆,枝干粗壮,稀薄的阳光如纱一般盖在花草上,仿佛给他们穿了一层晶莹的衣服。
后宫的这些宫妃就像被康熙圈养在花园里的花,看似万紫千红,其实其中不少花在看不见的地方都枯萎了。
佟安宁眸光微黯,不管她和卫贵人有何过节,人死了,心里终究有些不好受。
康熙那边接到消息后,表情不变,心中甚至还微微松了一口气。
对于卫贵人,他早就不在意了,当年临幸此人,也是被人算计,若不是有了孩子,卫贵人说不定留不到今日。
大阿哥知道卫贵人去世,愣了一下,“小八怎么样?”
康熙叹息道:“他有些生病。”
大阿哥想了想,行了一礼,“皇阿玛,小八丧母,儿臣不放心他,可否允许儿子先回顾宫!”
木兰狩猎快接近尾声,他也想闺女了和媳妇了。
康熙闻言,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终于有个大哥的样子了。朕允了!”
大阿哥一撩衣摆,跪下道:“谢皇阿玛!”
……
卫贵人的头七结束后,佟安宁担心宫里乱嚼舌根,影响到八阿哥养病,可是只带他,会不会有人在茉雅奇、胤祚跟前说她的坏话,犹豫了一下,大手一挥,将上书房的孩子们都带到了畅春园,换个环境学习。
至于宫里的嫔妃,想去的可以收拾行李。
宁贵妃在了解到惠妃、平妃、宜妃不去后,将手中的宫务交给了大福晋、二福晋,让她们如果有难处可以询问惠妃、宜妃他们,然后带着十阿哥就去了。
宜妃原以为小九会留在宫里陪着她,谁知道小五将人带走了,她身边一个崽都没有。
亲妹妹郭络罗氏贵人则是连说一声都没有,带着七格格也走了。
翊坤宫就留下她一个孤家寡人,气得她想骂人。
等三阿哥等人到了畅春园,才知道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学习,顿时苦着脸:“皇贵妃娘娘,您可真不厚道!”
佟安宁闻言,笑盈盈示意三阿哥上前。
三阿哥犹豫了一会儿,迷惑不解地上前。
后方的茉雅奇、胤祚瞪大眼睛看戏。
“说谁呢!”佟安宁不客气地揪住三阿哥的耳朵,似笑非笑道:“再说一遍!”
三阿哥:“嘶!皇贵妃娘娘饶命!我不干了。”
“哼!”佟安宁松开手,示意三阿哥回去,然后道:“你们要记住,你们是来学习的,八阿哥则是来放松心情了,如果谁欺负了他,那就……”
佟安宁一时为难,想不出惩罚的法子。
众阿哥和格格们见她停顿,呼吸不禁慢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含催促。
佟安宁抬眸瞅到旁边侧殿的牌匾,灵光一闪,笑容狡诈,“那就抄写三百遍‘相亲相爱一家人’吧!这东西你们应该熟,天天见吧!”
众人顿时绝倒!
皇贵妃实在太“残忍”了!
他们何止熟悉,简直是熟透了,三阿哥和五阿哥曾经想方设法将牌匾给毁了,然后第二天,内务府就送过来一个新的,而且牌匾下面还加了他们的名子,还被康熙给罚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