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点头:“皇额娘说的有理。”
佟安宁:……
中秋家宴结束后,康熙和皇太后让人给章佳氏送了不少赏赐。
佟安宁也让人送了一些,同时派珍珠去看望了陈常在。
珍珠归来,向她复命,“主子,陈常在这次受到的打击有些大,说是有人推她的。”
佟安宁皱眉:“后殿的玻璃缸碎了都没人注意到吗?”
珍珠:“奴婢去调查了,因为中秋家宴,又是夜晚,后殿的这点动静没人发觉。”
“陈常在只说了有人要推她,就没有对方的线索吗?”佟安宁凝眉沉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现在宫中格局早已经定下,高位嫔妃年纪大了,地位稳固,都过了争风吃醋的年龄,开始为子女拼搏,或者一心养孩子,平时看着宫里的年轻宫妃叽叽喳喳的也挺有趣的。
当然也有康熙这些年对于宫中封位较为“吝啬”的原因,大封六宫已经是十分久远的历史了,远的不说,章佳氏至今为止生了一儿一女,仍然还只是庶妃。
“陈常在一直哭,奴婢也问不出什么。”珍珠叹气。
当时后殿人来人往,如果真有人浑水摸鱼,推了陈常在一下,也不好找。
佟安宁:“找不到人,就不好找作案动机啊!”
珍珠:“主子,也许陈常在因为小产太过伤心了,不肯接受现实,所以就胡思乱想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等一下,你去问一下章佳氏。”佟安宁吩咐道。
珍珠点点头,明白佟安宁的意思。
第二天,珍珠去看望了章佳氏,据章佳氏说,她似乎感应到有人靠近,但是当她们一起摔倒时,一群人围了上来,她也分辨不出来。
……
八月二十日,作为茉雅奇、胤祚的生辰,已经出宫开府的阿哥们也带着福晋进了宫来庆贺,顺便给佟安宁请了安。
大阿哥一行人来的早,第一个来。
佟安宁看到大福晋小腹微微拢起,叹气道:“你既然有了身孕,怎么不好好养胎啊!进宫多累啊!”
尤其大阿哥还是老大,身为大福晋她要承担的责任就更多,就算在皇家,在一些场合,也要承担起大嫂的责任。
大福晋浅笑道:“娘娘不用担心,太医说,我现在的胎象很稳,怀这胎对我的风险不大。”
她当然知道皇贵妃担心什么,刚才大阿哥带着她来请安时,皇贵妃就将大阿哥骂了一顿。
大阿哥也知道佟安宁的脾气,被训得蔫了吧唧的,也不敢回嘴。
她怀这胎,不仅是为了惠妃,也是为了自己和大阿哥,比起将身子养好,她感觉尽快生个儿子,会让她心情更好。
想到此处,她唇角微弯,“都说皇贵妃娘娘金口玉言,妾身想求个彩头,娘娘能不能告诉妾身,妾身这胎是阿哥还是格格。”
看着面前女子眼中的请求和期盼,佟安宁叹气:“……会是个阿哥,不过你也要好好保重身子,没了你,你觉得你家男人能教好孩子吗?”
“看娘娘说的。”大福晋面上舒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两人说话声,十一格格荣宪跑了进来,看到大福晋,连忙奔到她面前,惊奇地看着她,指着她的衣服,奶声奶气道:“大嫂,咱们穿的衣服一样欸!”
荣宪今年穿了一身奶黄色的小旗装,大福晋的旗装比她要暗些,也是浅黄色的。
大福晋摸了摸十一格格的脑袋,“是啊,不过还是荣宪好看。”
荣宪闻言,欢喜地转了一圈,“大嫂也好看。”
佟安宁含笑看着两人,荣宪这一身仿佛一只嫩黄的小鸡雏,在屋里叽叽喳喳的,看着让人心生柔软,她的目光落到大福晋这一身时,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嘴角笑容一滞。
大福晋察觉她的情绪不对,轻声问道:“皇贵妃娘娘?”
“……无事,伊尔根觉罗氏,中秋夜宴那天,你穿的衣服也是这样颜色吧?”佟安宁装作不在意道。
“皇阿玛去年赏了郡王两匹八丝缎,郡王觉得可以提气色,就让人都给妾身做了袍子。”大福晋说道,“难道有什么不妥?”
“主子,您是怀疑?”珍珠也反应过来。
中秋夜宴当晚陈常在小产的事情一直没有定论,虽然对外说是宫人不小心,可是内里佟安宁还是让人调查。
珍珠记得当天晚上,陈常在衣服的颜色和大福晋乍一看有几分相似。
大福晋一脸疑惑,“皇贵妃娘娘,能不能给妾身解惑?”
佟安宁张口欲言,余光扫到大福晋身侧某个耳朵竖的高高的小人儿,“咳!”
十一格格听到动静,仰起头露出讨好的笑,“皇贵妃娘娘,我就听一点。绝对不说出去。”
“嗯嗯……不行!”佟安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示意身边人将她带出去。
十一格格如晴天霹雳,气的直跺脚。
大人们就这么过分,她要回去和苏麻喇姑告状。
……
等到十一格格离开,佟安宁开口道:“伊尔根觉罗氏,中秋夜宴当晚,陈常在小产的事情你知道吗?”
大福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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