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守门人看到珍珠上门,大惊失色,行了礼连忙进去通报。
珍珠稍等了片刻,图色里氏亲自出来迎接,请珍珠入了正厅,厅内站着鄂伦岱的另外两个女儿,一个是图色里氏带过来的孩子,另外一个是她和鄂伦岱生的女儿。
珍珠并没有落座,面色恭敬道,“福晋,皇贵妃娘娘看到大选花名册上多了三小姐,想知道府中的解释!”
图色里氏神色带着些许忐忑,最终含着笑,“珍姑姑请坐,此事容我慢慢解释。”
丫鬟上茶,然后快速退下了。
珍珠没有动作,“奴婢马上还要去看佟相,时间紧迫,还请福晋长话短说,”
图色里氏上前,拉住珍珠的手,眼圈泛红,“珍姑姑,我也是没办法,我家老爷整天异想天开,将含烟送进去也是无奈之举,老爷现在是个糊涂的,我又是个继母,虽说有着一等公的爵位,但是含烟是姑娘,爵位和她无关,坏名声倒是牵连到了,思来想去,送进宫有娘娘,也能给含烟弄个好前程。”
“好前程?”珍珠反问道:“福晋所谓的好前程是什么?主子娘娘快要被福晋和鄂大爷气坏了,堂堂佟家小姐居然要进宫求前程,福晋和鄂大爷这是要打谁的脸。”
“这……”图色里氏被珍珠咄咄逼人的气势镇住。
旁边两位佟府小姐面有难色,想要上前帮忙,但是忌惮珍珠此时的气势。
……
鄂伦岱的心腹狗腿子双寿站在门侧,往里面瞅了一眼,然后小心地后退,确定珍珠听不到动静后,撒开步子往鄂伦岱的院子跑。
“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双寿进屋时,被门槛踉跄了一步,一把冲进书房,连忙道。
“什么?来圣旨了?含烟被许了哪家,还是获了封位。”鄂伦岱扔掉手中的笔,揪住双寿的领口,急切道。
“老爷,是承乾宫来人了。”双寿连忙解释。
他话说完,发现领口快喘不过气来,连忙哑着嗓子:“老爷,奴才快……快喘不过气来了。”
鄂伦岱目眦尽裂,松开手,呆呆道:“是啊,除了皇上,还有承乾宫的人。”
“咳咳咳……老爷,我看那个珍珠来势汹汹,福晋可能招架不住。”双寿担忧道。
“她们女人的事,女人解决就好,老子才不去管。”鄂伦岱重新拿起一根狼毫,沾了沾墨水,继续描之前的字画。
自从他被“养病辞官”后,在佟府的日子越来越没意思,只能自己找事干了。
双寿:……
老爷是不敢对上承乾宫的人吧。
双寿担忧道:“如果大宫女想要见老爷怎么办?”
“什么……对!”鄂伦岱被提了醒,也不想描画了,将笔往桌上一扔,摘掉帽子,撤掉腰带,直接往内室奔,“老子现在生病了,不接待外人,如果福晋招待不了,就去隔壁找人。”
双寿看到已经躺在床上的鄂伦岱傻眼,“老爷,咱们就这样吗?三小姐进宫这事,您没办法装糊涂。”
“老子装什么糊涂,外人都知道我管不了家,福晋也是赞成的,她既然嫁给了我,就应该承担这些。”鄂伦岱将杯子往头上一盖,嘱咐道,“今天就是福晋,也别想将我喊出去。”
双寿见状,只能重新跑回前院继续打探消息。
……
正院客厅,图色里氏面上的笑容愈发艰难,她已经说了许多话,奈何这位珍姑姑油盐不进。对于她的那些解释一点也不认同。
说实话,珍珠刚才那些话有些冠冕堂皇,什么为了佟氏女的幸福,免了大选。
天底下最好,最有前程的地方不就是在宫里。
佟国维的女儿如果不是入了宫,被皇上宠了这么些年,要是嫁到普通人家,以皇贵妃的性子,能由着她猖狂这么些年,说不定现在早没了。
再说皇贵妃现下年岁已经大了,估计已经多年不承宠,何不再弄进宫一个佟氏女,也能为她固宠,就算不愿意将三姐儿留在宫里,以皇贵妃的手段,给她弄个阿哥福晋,也是绰绰有余。
隔壁嘴上不稀罕这些,但是她们需要,鄂伦岱是个不正混的,现在“因伤”养病,佟国维、隆科多他们压根不让他在官场,如果再过几年,佟国维没了,两边人怕是会生疏,到时候他们这边就处境艰难了,只有一个一等公的爵位,鄂伦岱说的没错,要未雨绸缪。
虽然这种做法,会让皇贵妃娘娘有些不适,但是她也不是求皇妃位置,就想让皇贵妃帮三姐儿找个好出路,不管是九阿哥还是十阿哥,他们都不挑。
未来也能让皇贵妃、六阿哥多些助力。
珍珠眸光冰冷,似笑非笑道:“福晋不说清楚,奴婢怎么和娘娘回话呢!福晋和鄂大爷是想三小姐当皇妃、还是阿哥福晋,总要说清楚,否则若是不顺二位的心意,日后闹出了更大的事情可怎么办?”
图色里氏表情惶恐,手中帕子越攥越紧,“珍姑姑说这些可折煞我了,万不敢让三姐儿进宫当皇妃的。”
“那就是想求一个阿哥福晋了。”珍珠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福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您的意思我已经知晓,就不多留了,奴婢告退了!”
说完,不等图色里氏反应,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等到珍珠出了院子,图色里氏脚一软,连忙扶住一旁的椅子。
“额娘!”旁边的两个小姐连忙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