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丹莞尔,轻快下楼:“这个该我问你吧,怎么又跑过来了,嗯?”
“还不是——”唐劲嗓门一高,高到一半却高不上去了。他望着简丹,笑了,不知为什么,还有点儿害臊:“还不是你。你就是故意的。”
简丹暗暗里大乐,含笑一点头:“答对了。”说着不等唐劲再开口,踮脚亲了唐劲一口。
唐劲这下子彻底吼不起来了。
简丹乐滋滋瞅瞅唐劲,肚子里坏笑。
刚才那算是撒娇了吗?
不管算不算,总比嗓子一胖吼过来好。吼个一次两次,她还有耐性;吼多了,她可不乐意奉陪。
所以,值得鼓励,需要肯定——训练强化、养成习惯,而后就习惯成自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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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决定去外面吃晚饭,然后逛逛,看看夜景,再回家。
“我手机忘拿了。”唐劲推了自行车,摸摸鼻子无奈道,还有点不好意思“钱也没带。”
简丹掏了裤子口袋,一亮钱包跟唐劲晃了晃:“那带了钥匙不?你爸妈今晚回家的吧?”
“带了。”因为要开储藏间的门,推自行车。“回的。”
“这不就行了。”简丹轻松一摆手“去哪?”
唐劲暗暗庆幸——这要是换他老妈,又该说了!
娘们儿跟娘们儿也不一样哈!
丹丹果然最好!
最好最好啦!
他光顾偷乐忘了答话,简丹瞅瞅唐劲,莞尔:“还有你刚才干嘛呢?在那楼道口贼头贼脑。”
“嗐,别提了!”唐劲下巴一指“那楼也住了一个丹丹,人小姑娘还以为我喊的是她那!”
简丹好笑:“这又有什么好躲的。”悠然上下打量了一回唐劲:“我看你呀,都职业病了。”
唐劲一怔,旋即他发现,还真被简丹说中了!
那啥,他们隐蔽来隐蔽去,隐蔽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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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也没有谈及唐劲的职业危险。
不过,有些东西一旦说开,就会带来重大变化:两人忽然就觉得彼此亲密了许多。
尤其唐劲。
之前唐劲只顾着惊喜,心里却不踏实,因为他那危险性,对朋友固然不必提,可女朋友这又不一样!所以唐劲格外缠着简丹,也格外迁就简丹。
而今天,简丹告诉他“不怕”至此唐劲才知道,这个小姑娘,不是菟丝子、不是温室花,不需要仰仗他,不会成为他的后顾之忧——这个小姑娘,凭着自己就能站在他身边。
与他为伴,与他相爱,与他并肩而立。
一如他的战友们。
这令唐劲对简丹,在喜爱之外,又增添了一份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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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如此,唐劲终于可以开口跟简丹说说他的战友。
谁谁谁吃不了辣,沾上那么一丁点,鼻涕眼泪一大把!
谁谁谁没酒量,好生生一条大汉,一杯啤酒居然就能给放倒
谁谁谁训练时出大丑,裤子烧了个大洞,走*了,只可惜全是大老爷们儿,没有美眉瞧见——不然正好以身相许!哎!
还有那谁谁谁,演习里倒大霉,人说“瞎猫碰到死老鼠”他活蹦乱跳一个人,竟然就成了那“死老鼠”!
简丹听得津津有味。
唐劲起先还留心避开了那些骇人的事。比如冬季的野外,零下几十度,大雪及膝的荒野,一个星期的时限,两天的干粮
——这种训练,光低温一项,就能叫人一不小心冻得少个耳朵脚趾手指之类的“零件”!
可后来唐劲发现,简丹压根不怕;而且简丹偶尔插一句,总是问到点子上。结果唐劲说得来了劲儿,并且再也不顾忌了——想到什么、拿什么来给简丹讲!
当然,到底是哪块地盘、多少人训练,这些自然不能提。可是讲讲半路上逮到的野兔挖到的青蛙刨出来的蛇,又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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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怜。”简丹装模作样摇头叹气“人家正睡大觉呢,你就给下黑手了。”青蛙与蛇都冬眠。所以才是“挖”出来。
“嗐!”唐劲乐滋滋直摇头——你得笑那么坏,这还“可怜”人家?!
谁信啊!
“能生火不?要是生吃,那可不太妙。寄生虫!”
“能。训练呢,又不是对抗。”也不是敌后。
“这样”简丹望向唐劲,微微沉吟。
“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