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容让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不止附近几个学生,连陈振都不禁笑了!
只是陈振到底是辅导员,要配合齐排工作、要给齐排保留威信,所以他一边笑一边赶紧使劲往回咽。
简丹也是莞尔,同时又恍然——怪不得!
怪不得齐排他们不会吹弹壳哨。
弹壳哨是不难吹,可那得常摸子弹壳儿的人,才会想到要这么玩儿;一年摸一次枪的,能有几个去琢磨这个。
何况,弹壳哨最流行的年代,是子弹易得、而哨子不易得的年代,也即战备压力大、物质匮乏的年代。可现在这会儿,不锈钢的也好、塑料的也好,各种各样的哨子,才几块钱一打?
大家一笑,齐排登时有一点发窘。只是,两周多以来,彼此都已经熟了,并且各个排有各个排的情况,而他们这个排,辅导员脸不黑、又有简丹作为纽带,这“官兵”关系,就处得特别好!
而处得好,对齐排而言有利也有弊:利是在训练中遇到困难时,容易做思想工作,容易团结一致、克服过去;弊则是一旦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不好拉下脸来训人。
所以齐排无奈认了——他要走威严路线,也没啥条件呀!只好亲民。
简丹则端了汤碗喝了一口,瞧热闹瞧到心满意足,这才放下碗、拿筷子去戳大排,顺便趁空给齐排解了一句围:“少摸枪就少摸枪呗,我看这是好事——得和平年代,才会这样!”
陈振赶紧点头:“没错!”一边还有点笑意,继续努力往回忍。俞灿自知笑得最多,忙忙跟着赞同了一句:“那是,不打仗还不好吗?最好了呀!”
在座的智商全部正常,所以这一点人人承认,个个附和。
齐排用力一点头:“太平兵是无聊了点,但总比缺胳膊少腿当烈士的好!”他自己都这么说了,气氛登时大好。
而简丹却想到了唐劲。
十三亿人享受的和平,就压在几百万的零头上,压在七大军区的官兵肩上。其中唐劲他们,乃是零头的零头,鲜血染成的零头
简丹戳起大排,恶狠狠咬了一口!
这天晚上,唐劲被简丹玩得额外厉害:吊上来、踩下去!勾上来、拍下去!
这倒也没什么:唐劲可不小气!况且这又是简丹,他心爱的小姑娘他媳妇儿!
所以唐劲压根没生气,还不亦乐乎、还甘之如饴。
不过,简丹下套下得狠了,唐劲多少也吧唧出一些不对劲儿来。可他又不会甜言蜜语,试着安慰了简丹两句,却不知怎么给适得其反了!惹得简丹恼了!
唐劲没法子了,只好老老实实,乖乖儿地让简丹玩——套用一句互联网用语“躺下任调戏”!
而简丹深深了解唐劲他们的职业性质,所以,与过去两个多月里一样,在搁下电话告别之前,简丹给唐劲掳顺了毛,把唐劲哄得高高兴兴、美得冒泡。
否则她不放心。
至于这两人在电话里到底说了些什么
反正他们都是一搁话筒便忘了。
打靶之后,隔了一天,就是拉练。
半夜拉练。
军训发的是解放鞋,老掉牙的玩意儿,橡胶平底布料面儿,走路多了脚疼。
这年头物质条件好,哪个学生没有运动鞋?稍微有点儿重要性的野战部队,训作靴都没在用这个了。所以教官们商量了一下,决定通融,允许学生穿自己的鞋——条件是把解放鞋给背上、在集合后换!
集合时还是要保持整齐。从头到脚的整齐。包括鞋子。
此外,拉练还得负重。行囊就是“豆腐块”——被子,行军带打包。
当天晚饭后,新生们早早开始忙了——忙完趁早抓紧时间睡觉!
简丹卷紧被子,麻利打好背包,扎得几乎石头一样硬;末了,简丹背起行囊试了试,发觉行军带牢度是够了,却太软太薄,一承重就变形、就勒肩膀。
于是简丹在肩膀位置那截行军带上裹了两条毛巾,调得满意了“刷刷”几针缝好——负重带一定要宽而厚。这样受力部位才舒服、才耐久。
常永宁瞅得清楚,有样学样。可她毛巾是缝得挺好,行囊的体积,却比简丹大了一倍多!
简丹看得莞尔,正要过去帮忙,齐排与陈振先来检查女生们的准备工作了——女生这边人少,完事儿快;男生那边人多,他们又住得近、方便,所以安排在后面。
结果齐排检阅过一遍,点头一次、摇头三回,当即亲自上阵,替他排里三个女生重新打了包——除了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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