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猛兽一样烈性,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岿然不动才是最聪明的保存自己的方法。
撕拉——沙沙——
一种细细的拖拽声音进入她耳蜗,阮眠猛地惊醒。
脑袋被奇怪的灵力挤压,致使她靠不住沉睡了。
她的记忆还留在自己被吹离的时候,隐约想起自己特别没用的在风中晕过去了。
她一惊,刚刚听到的声音又出来了且就在她身旁。
“谁!”
手搭在身上装满灵物的乾坤玲珑袋上,她对声音传出的一侧喝道。
“是我。”
温润如玉的嗓音轻柔如羽,那贵气十足的眉眼被一层黑湮没。
原来她抓紧的胳膊是无月的。
她敏感的神经缓和下来,轻叹一口气。
她靠着一个字努力辨别方向,转向了自以为正确的方向,伸手却只捞了一股风。
......
他们被风带到了一个地方,背靠着有墙一样的东西,黑得丢失最后一丝光亮。
无月现在的动作并不雅观,衣服上都沾了黏糊糊的泥尘,他匍在地上以一种微小姿态。
他离阮眠不远,半步的距离却因为伏得够低而让触摸完美错过。
“怎么是仙君被我拽进来了。”
她本来是自言自语却因为环境足够静谧人也距离够近而让无月听得轻而易举。
“怎么?看不起本仙君?”
无月的双手还在地上摸索,听完直接回了她的话。
她赶忙摆手解释:“不不,小仙只是惊讶。如今实在是连累仙君了。”
无月气度在那没搭话,动作只停顿了一瞬。
金绞丝的衣裳随着主人拖在地上,划拉出敏感的节奏,就是阮眠昏睡时听见的声音。
“仙君可是在找什么?”
侧耳听了一会儿才能基本确定这声音的来源。
“本君丢了样物件。”
他话说的轻飘飘,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减慢。
这么紧张肯定不是简单随便的东西。
阮眠感觉到了,也马上行动起来,恍然想起什么从袋里掏出照明的白珠。
白珠的光亮立马让这个他们待的地方亮堂起来,让四处被看得一清二楚。
眨眨眼适应光线,这下他们才能在黑暗中看清对方。
无月已经改变姿势端坐在地上,样子有些狼狈明显是还没适应失去夜视的能力。
无月身上的法器都是元路拿着,事情发生突然猝不及防所以现在的他孑然一身,干干净净。
阮眠举着白珠,想站起来帮无月找。
一动蜷缩的腿,就碰到了一样坚硬的物什。
小东西硌在她腿边,和她的裙摆纠缠在一起。
阮眠两指衔着浑圆的金属,直接递给无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