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耀捂着胸口作扎心状:“吾友,你是吃毒药长大的吗?”
商允不自觉地抿唇敛去清浅的笑意。一转头发现坐在另一边的宋清宴正用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眼神注视自己。
商允:?
宋清宴:“你刚才是不是笑了?”相处好几年了,他几乎没见商面瘫心情好过,更别说是笑了。
商允:“眼睛不用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宋清宴习惯了他的毒舌,毫不在意:“我觉得你跟转校生在一起的时候,话格外多。”尤其两个人每次碰到一起就气氛微妙,总是靠的很近说悄悄话。
商允:“错觉。”
宋清宴:“行。”你帅你都对。
自习课下半节花莳有事出去,学渣们原形毕露,玩游戏的玩游戏,聊天的聊天,有几个直接背上书包走人,不一会功夫,教室里只剩下不到一半人了。
“诶你们听说了吗,”穷极无聊中,二班学渣李长河突然神秘兮兮地说,“咱们学校闹鬼的事。”
翟耀警惕地说:“鬼有什么可聊的,还是学习使人快乐。”
“天这么热,冰镇西瓜和鬼故事缺一不可啊。”李长河道。
翟耀:“那西瓜呢?”
李长河振振有词:“我讲故事你吃瓜,这不就有瓜了吗。”
翟耀:“……”好有道理竟无法反驳。
李长河饶有兴致地讲起他们班某位同学,前几天早上来得早,想把没写完的卷子补上。到了学校之后发现,从体育馆到教学楼之间,有一串脚印。歪歪斜斜不说,每一步印迹都很深。而且,在每一个脚印的坑里,都有水……
翟耀低头做题,好像一门心思在题海中沉浮。商允离他最近,却看出他根本心不在焉,眼神透着掩藏不住的紧张,时不时往敞开的后门看,像是在担心有什么东西会突然趴在门口窥视。
商允对鬼故事没兴趣,倒是觉得翟耀这个样子挺有趣。
李长河还在继续,说那些积水的脚印从体育馆蔓延到教学楼,后面拖了很长很长的水痕,好像有个湿淋淋的人,一步一步,走进教学楼后门……
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卧槽,是不是李诗澜啊……”
“李长河,”翟耀突然打断了他们,义正言辞道,“现在是自习时间,能不能不要说一些与学习无关的事。”
宋清宴也急了:“不会说话就把嘴堵上,别跟个畜生一样乱叫。”
教室里鸦雀无声,没人敢逼逼,唯恐宋清宴骂完人,紧接着就是商允的毒打。
翟耀松了口气,正要恢复一贯优哉游哉的姿态,突然听宋清宴又说:“你就不能换个和水没有关系的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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