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乱的衣领,心不在焉道:“怎么长时间了,不就一个星期吗。”
“一个星期?”翟耀气急败坏,“都十天了!”
十天的时间,对于相恋八年的恋人来说,其实算不上什么。可翟耀就是会想,想他的商医生每天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像他一样想他。去外地出差时好歹两人可以视频,现在商允不理他,他想得五脊六兽。
听了翟耀的“控诉”,商允态度还是淡淡的:“这个星期手术很多,没空。”
翟耀冷冷地笑了一声:“没空理我,但有空和师兄去看房子?”
“彼此彼此,”商允冷淡道,“你不是也没空见我,却有空和总监‘开房’吗。”
“什么鬼的‘开房’,商老师也太会说话了。”翟耀气笑了,“都说了那天韩总心情不大好,和我聊了半宿,仅此而已。”
他们这位总监不管在职场还是情场,都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韩入扉不拒绝工作,也不拒绝交际,身边的情人换个不停,住处也是一样。
之所以说是情人,是因为翟耀觉得韩入扉不管身边换了多少人,都不是真正谈恋爱,他更像是在找可以“睡觉”的地方,找个“短期房东”。
其实以他们总监的条件,在黄金地段买房也没问题,但这么多年来他始终居无定所,有情人的时候住在情人那里,没有情人的时候就住酒店。
那天晚上韩入扉和翟耀跟客户喝完酒,因为当时没有“房东”,就照例去酒店开了房。韩入扉和他谈起了工作上的事,他就坐下来陪着聊了一会。
没想到这一聊就越聊越远,从事业发展到人生规划,聊了个“宏图大展”。韩入扉传授工作和人生经验,翟耀听得很用心,不知不觉聊到了凌晨两点才走。
事后他觉得,韩入扉可能是失眠。
“那为什么当时不跟我说?如果不是宋清宴告诉我,你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是吧。”商允依然语气很冷。
翟耀抹了把脸,尽量冷静地说:“在我看来,那天相当于是通宵工作,所以我觉得没什么可说的。我还没毕业就开始跟着韩总,不管公事还是私事,他处处提点我关照我,我对他很感激,这些你都知道。但凡他对我有任何其他想法,我当场辞职。”
商允不是信不过翟耀,他们在一起八年了,前前后后经历了数不清的事,彼此之间的信任无需诉诸言语。他也很清楚这些年来韩入扉对翟耀的栽培,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能遇到一个对下属如此用心的领导,实在是很幸运。只不过这位韩总有时候未免太“依赖”翟耀,哪怕没工作的时候,吃饭健身这些个人的事也经常拉上翟耀一起。
翟耀工作很忙,东奔西跑还要经常出差;商允进了心外也是一样,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两人约会见面时间有限,时间长了难免会积累一些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