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下,本就是太子的,我帮我儿拿回他的皇位,有什么错?”
“纵是卫瑕不死,你觉得他的太子之位能稳坐如山?”卫珩被傅太后气得不怒反笑,她自己造的孽,想让他承担,这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如果先帝不是受了柏嫊染那贱人蛊惑,哀家的皇儿身为嫡长子,太子之位自然稳坐如山!”傅太后瞪着卫珩,若不是先帝偏宠庶子,那群世家怎敢见风使舵,朝太子下毒手。
“傅庶人,注意你的身份,一介庶人怎敢诋毁慈懿皇后。”卫珩拂袖起身,当着他的面诋毁他母妃,果然是他太仁慈了,让他们一个个如此肆无忌惮!
“柏嫊染算什么皇后,哀家才是跪了太庙的皇后。”傅太后冷笑道,“你以为先帝有多爱你母妃?若是真的爱她,他就该废了我这个皇后,立柏嫊染为后,他能眼睁睁看她死去,甚至知道是我害了她到最后都没有废我,这是为何?因为他最爱的还是他的江山!”
“可是他没废我,却要害我的皇儿,先帝好狠的心啊,那也是他的孩子,虎毒尚不食子!他竟然眼睁睁看着别人害他自己的孩子!”傅太后说到此面目狰狞,满脸是泪,眼睛充血,似有泣血之状。
“卫瑕是被魏王所害,与父皇何干?”卫珩脸色微变,卫瑕死时父皇的痛心不似作假,母妃逝后父皇身体大不如前,虽然父皇不喜卫瑕,但卫瑕死后父皇大病了一场,身体愈发不好,虽然他对父皇一些做法颇有微词,但他知他父皇绝不会害卫瑕。
“卫家人都是薄情冷血、无情无义之徒,天下人皆道先帝宽厚,只有我知道,他是多么自私薄情之人!你也不必惺惺作态,先帝如此做不就是在为你铺路,他是没有杀我儿,却怂恿旁人害他,魏王、世家,所有人都盯着我儿,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傅太后状若疯魔,她冲到卫珩面前,拔下那枚凤簪,朝卫珩刺去,只是还没碰到卫珩,就被一直在暗中保护卫珩的暗卫将她手中的簪子夺过,把她擒住。
“这招次数用得太多就不管用了。”卫珩嗤笑一声,“鸩酒也不必送了,把她关在屋子里,不要送吃食。”
他刚刚突然想到几种有趣的死法,不如先拿太后试试,傅老妖婆一生尊荣,那就让她试试被活活饿死是何滋味。
***
卫珩走出慈宁宫,守在门口的魏德喜连忙迎了上去,他悄悄抬头看了看陛下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是回宣政殿么?”
“不必跟着,朕要自己走走。”卫珩抬首,明明日头高悬,他却觉得四周寒风瑟瑟,一层一层的刮在脸上,冻得直教人心凉。
他慢慢踱步到御花园,看着眼前花团锦簇的热闹之景,讥笑一声,这座皇宫,看起来金碧辉煌、恢宏华美,里面不知藏了多少污垢和冤魂,为了那个位置,多少人前仆后继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
一座白骨堆起来的皇位。
以后他的子孙,或许也要踩着兄弟的尸骨坐上那个位置。
“若是日后珩儿有心悦的女子,一定要将最好的都给她,不要委屈了她,不要像父皇这般,害了你母妃……皇后之位,不要轻易许人。”他忽然想起父皇临终时讲的一番话。
“父皇,我不像你。”卫珩低声喃喃道,父皇与太后、母妃之间的恩怨他不愿多提,可是若是他有心仪的女子,他必不会像父皇那般,眼睁睁的看着她他人残害致死。
卫珩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转到的关雎宫附近,他停在原处,转过身看向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魏德喜,魏德喜会意,疾步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龙辇也匆匆赶了来。
“回乾清宫。”
乾清宫。
“那妇人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奴家这就将东西送回去’……”
卫珩刚一进宫,便看见郁九舒服的趴在他的龙榻上,旁边的宫人围在她身边,捏腿的捏腿,喂食的喂食,不远处还有个宫女拿着本书在绘声绘色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