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华潋颔首,她刚说完话,赵亭渊便松开了拉弓弦的手,那只箭“咻”的一声直直的射向她刚刚指的那名女子左胸,那女子连哼都没机会哼一声便到了下去,旁边一个六七岁的男童跪在女子身前嚎啕大哭,那哭声让人群中的女眷不由得也跟着“嘤嘤”哭了起来,空旷的平地上并无大的声响,衬得这些“嘤嘤”的哭泣声分外凄凉。
郁华潋看得有几分意兴阑珊,赵亭渊背对着这间屋子,所以她看不见他如今脸上是什么神色,痛苦,挣扎,麻木?
【宿主,你不会是同情他们吧?】
“成王败寇,失败者没什么好同情的。”如果卫珩身死,她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况且卫珩不仅是为了惩戒叛党,更是为了杀鸡儆猴,这儿看戏的人,可都是世家权贵。
卫珩这么做,无非是让其他世家看看,以下犯上弑君谋反是什么下场,这种心灵上的折磨,可比单纯的酷刑要高明的多。
忠毅侯府从前多么显贵,京城排名前几的勋贵,往日是他们高高在上坐在二楼看戏,一念之差,从天堂跌入地狱,沦为供人取乐的囚犯,这种屈辱比直接斩首更可怕,也令观摩这场大戏的众人绷紧了一根弦,帮他们复习一遍什么叫君为臣纲、皇权至上。
“昭仪怎知他第一个会杀他夫人?”卫珞好奇的问,他刚刚特意观察了这位淳昭仪的神色,发现她既没有露出于心不忍的神态,也没有泄愤的欣喜之情,完全看不出情绪来。
“夫人死了可以再娶,”郁华潋冷笑一声,“既是枕边人,也是最容易被抛弃之人,他第一个选的,自然是最容易舍弃的亲近之人。”
卫珞狐疑的瞥了眼堂兄,唔,淳昭仪的火药味有点重,这话应当是说给他堂兄听的。
哎,女人就是这点不好,何事都能联系到自己身上,喜欢乱发脾气,太没意思了,所以没有女人也有没有的好处。
“再娶容易,若是想找一个一模一样的就难了。”卫珩面不改色的回道。
“旧人哪有新人好。”郁华潋挑眉一笑,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算是新人?
“爱嫔言之有理。”卫珩沉思片刻,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郁华潋似笑非笑的横了眼卫珩,暗暗记住了这句往后可以“翻旧账”的话。
另一边,赵亭渊射了第一箭,再射第二箭心理障碍就小了许多,他第二箭瞄准的是他的嫡妹。
接着第三箭,他的儿子,第四箭,他的母亲。
第五箭,赵亭渊停顿了片刻,似在迟疑,郁华潋无意间看见对面楼上忽然闪过一道光斑,只见赵亭渊忽的转身,拉起弓朝他们这个窗□□去。
只是那只箭还未靠近窗口便被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玄铁箭凌空截断,郁华潋不禁转头看向卫珩,只见坐在她左边的两位大爷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椅子上,似乎对这一切早已知悉。
“地字六号。”卫珩和卫珞交换了一下眼神,卫珩招来魏德喜。
“传令下去,让所有人乖乖待在屋里。”
“乾四,带人去地字六号。”
呵呵,又来这招?这分明就是在找他之前口中的“老鼠”,郁华潋面无表情的看着卫珩,以后他再说带她来好玩的地方,谁信谁就是王八蛋!
“咳咳,爱嫔可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被郁华潋这么盯着,卫珩也有些尴尬,说要带她出来,又遇到这种事,幸好选了个节日出来,刚好有个借口。
四月廿六?四月底京城倒是有个花灯节,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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