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群乱臣贼子!”唐阁老看着投靠去瑾王身边的大臣气得浑身发抖,即使陛下有错处,也不该由瑾王来坐这个位置!
“呵呵,”瑾王轻笑一声,没有看脸色难看的唐阁老,“陛下不必想着拖延时间了,此时宋指挥佥事应当已经掌控住整个京城了,皇宫里那几千禁军,可抵抗不了多久。”
摇摆不定的大臣听见瑾王的话不禁心安不少,既然已经选择了瑾王殿下,拉弓没有回头箭,不能反悔,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如果是一个月前,或许又是另一番景象。”卫珩看着下面的卫珣,从前还是皇子时,他与卫珣关系最好,是什么导致到如今的地步?
野心,无上的权力?或许还有更深的缘由,卫珩想起后宫之中的某人,眉头不自觉的蹙起。
“现在也一样。”卫珣挑眉一笑,虽然计划有变,但只要结果不变就够了。此时剥下他温润如玉的君子外衣,竟与卫珩平日的神情如出一辙,他们同样留着卫氏的血脉,不管表面有多不一样,骨子里那股争强好胜不甘人后的性子都不会被磨灭。
“不,你输了。”卫珩状似遗憾的摇了摇头,早在卫珣打草惊蛇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他了,而中毒一事彻底暴露了卫珣的野心,或者说,是某个人的野心。
卫珣心里一跳,正欲开口讽刺卫珩装腔作势,忽然听见殿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他侧身看向殿门,只见一个高大人影逆光而来,腰间悬着一柄长刀,手里提着一个封闭的大木箱子,他的身后,跟着一队禁卫军。
突然现身的人令众人屏息,只见来人一身乌金盔甲,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如虹,浑身散发着一股铁血峥嵘,空气中都带着着一股铁锈味,仿佛刚刚浴血归来。他剑眉下一双如寒星般锐利冰冷的眼眸扫视了众人一眼,胆子小的大臣被他的眸子一扫,腿已经有些发软了。
“冠,冠军侯……”有人结结巴巴的喊出了来人的身份。
“臣,幸不辱命。”冠军侯紧抿的薄唇吐出一句令人费解的话,而站在那一旁的卫珣似乎有些猜到冠军侯的话,他脸色难看的盯着冠军侯手里的箱子,箱子的缝隙里,正漏出红色的液体,而冠军侯一路走来的路,也滴出一条红线。
褚行风放下箱子,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卫珩嘴角轻勾,看着箱子里的头颅,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朕知道冠军侯不会令朕失望的。”
“锐儿!”秦迟瞋目裂眦的看着箱子里的那颗还瞪着眼睛的头,扑了上去,他被发拊膺的捧起还流着鲜血的头颅,恶狠狠的瞪着伫立在一旁的褚行风。
众人见冠军侯箱子里装的竟是秦迟嫡子秦鹏锐的头颅,又是吃惊又是恶心,胆小的看见这一幕已经瘫倒在地了,也不知是因为那颗被割下的头颅还是被冠军侯突然反水而惊惧不已。
既然冠军侯带着秦鹏锐的头颅来太和殿向陛下复命,那也就是说冠军侯并未投靠瑾王,外面的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
陛下果然是陛下,瑾王与陛下相比,还是棋差一招,意识到这一点的大臣,尤其是方才投靠瑾王的大臣,脸色刷白浑身僵硬,明明还是十月的天气,却仿佛置身于冰窟一般,浑身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卫珣蹙眉看着褚行风,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他抬头看了眼端坐在龙椅上的人,垂首颓然道:“是我输了。”
卫珣说完,那些原本包围着众人的亲兵便有意识的围拢在卫珣身边,而原本跪在地上抱着箱子的秦迟,忽然猛地拔出身边一个亲兵的刀刺向一旁的褚行风。
“护驾,护驾!保护陛下!”魏德喜见台阶下已经开始动武了,连忙惊呼。
魏德喜的话似乎一瞬间点燃了战火,守在卫珣身边的亲兵护着卫珣与跟着冠军侯的禁卫军兵刃相接,似乎想突出重围,护卫着主子离开。
此时,一支泛着蓝光的□□直直朝着卫珩的方向射来,魏德喜惊得心脾跳到嗓子眼,刚想挡在皇上前面,只见十个浑身漆黑只露出眼睛的蒙面人忽然出现,一支快如闪电的银色□□打落之前那支□□。
另一边,一群身着紫黑衣裳的蒙面人出现在卫珣身侧,守在卫珩身边的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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