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姜婴公主倒是有几分小聪明。”卫珩冷笑一声,说到‘小聪明’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打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了。
“还以为翼扬这次出去一趟有桃花运,没想到是一朵毒桃花。”一旁的柳熙然看着吊儿郎当倚坐在椅子上的沈离,揶揄道。
“嗤,爷的桃花多着呢,”沈离心里有些不好受,嘴里不肯示弱,平日在外的德行不小心“暴露”在卫珩面前,被他的眸光一扫,沈离不自在的清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臣觉得姜婴公主在南疆之时接近臣就别有目的。”
他后来将南疆的情形仔细想了一遍,虽然姜婴公主救过她,但谁知是不是设套故意为之?南疆是她的地盘,制造些“意外”再趁机搭救他也不是不可能,至少,当初那条蛇出现的时机太巧了。
“总算还没昏了头,”卫珩冷哼一声,“瑧媛那边你到底如何想,若是不想娶她朕可就为她另赐一门婚事了。”
沈离一愣,想起昨日出琼玉楼时遇见晋王世子与和玉郡主的场景,脸还有些疼,卫珞那厮可真不客气,心里虽腹诽,脸上却难得一见的正经下来:“臣意欲求娶和玉郡主,请陛下成全。”
眼看年纪差不多大的个个家有娇妻,柳熙然孩子都三岁大了,他再不成亲老爷子就要压着他跪宗祠了。当年的小丫头长大了,他觉得,应当就是她了。
“朕倒是想成全,”卫珩嗤笑一声,“你也知道上午晋王来了一趟罢,皇叔就是来为瑧媛之事而来的,朕觉得稽家四郎挺好的,就差赐婚了。”
沈离傻眼了,他顶着柳熙然幸灾乐祸的目光诚恳的看着卫珩:“陛下,稽家四郎不行,那家伙屋里有两房小妾,前段日子还为了个花魁一掷千金,这等金玉其中败絮其中之人如何能配得上和玉郡主。”
作为卫珩的暗卫统领,京城那些个高门大户里的龌蹉阴私他知道得不要太清楚,随便提溜个人出来都能说出一段不可言说的“秘密”,至于稽四郎当真为了花魁一掷千金?抱歉要记的东西太多他搞混了,若是误伤了真是对不住了,不过有两个小妾他倒是没污蔑他。
“这些和朕说有何用,你和晋王说去罢。”卫珩老神在在的坐在案前,头也不抬的提笔写着些什么。
郁九说得不错,是该晾晾沈离了,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容易珍惜,瑧媛好歹是大祁的郡主,岂能那么容易被沈离求娶。
“陛下,若是没什么事了,可否容许臣先行一步。”沈离坐不住了,眼看到嘴的媳妇就快被抢走了,他以后岂不是要打光棍了。
“滚蛋罢。”卫珩看着沈离一副火烧屁股的模样,勉强忍著笑让他离开。
“蓝泽所图甚大,南疆的爪子都伸到京城来了,”调侃完沈离,卫珩冷下脸讥讽道,“可惜脑子不好使,或者说有个拖后腿的妹妹。”
沈离是秘密去南疆的,姜婴公主却知晓他的身份与目的,并且一路跟到了京城,其中必定有蓝泽的指使。姜婴公主来大祁是想和大祁谈交易扶持蓝泽上位,还是寻机下蛊控制别人以此来达到某些目的,或者,二者皆有。
“南疆的蛊毒,是个威胁。”柳熙然蹙眉,蛊也不像毒能验出来,像这次昭华夫人之事,令人防不胜防,虽然蛊虫没有传说中那般神乎其神,但还是要小心为上。
南疆一向闭塞排外,他们对那边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恐怕那位三王子暗地里的势力比其他两个人大。”不然沈离的消息为何独独只有蓝泽知晓,密切关注大祁的消息,不管是何原因,都只能证明蓝泽的野心极大。
“派一队人去南疆,不说诸事皆知,至少不能睁眼瞎。”
卫珩的手放在桌案上不断轻敲,闭目不语,似在沉思,半晌后才道。
南疆之事是他疏忽了,果然是“不叫的狗最会咬人”,南疆不像北疆那般年年有战事,低调得几乎令人下意识的遗忘它,若不是此次南疆的这位公主这么一折腾,他都不会注意到南疆。
若是蓝泽知道卫珩心中所想,恐怕要悔得肠子都要青了,这次派人来大祁不仅没借到助力,反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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