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越的不臣之心。”刘彻拍案道。
陈阿娇拿起几上竹简看着:“果真是有心,他竟然调查出南越表面臣服我朝,背地却将势力扩张上万里,进而为我大汉找到了一条陆路可直攻南越番禹的捷径。如此一来,我大汉儿郎不必再通过水路取道长沙国或豫章郡,便可以直指南越。”
“是啊,水路险阻并不好走。”刘彻鼓掌叹道,“唐蒙真乃有心人。”
“不仅如此,这里头还有大益处。”陈阿娇点头道。
“哦?”刘彻一怔,继而将那表拿过来再看了看。
正疑惑间,忽听陈阿娇道:“夜郎国放船直下,便可以顺流穿入南越。且,除了南越外,彘儿你再看看……”
“是了!”刘彻一拍手,“我竟忘了,如此我大汉整个南部都能被牢牢控制在手中!”
他跳起来,继而又转身:“忘了,还需要一条路。我看这事就交给唐蒙做吧。唐蒙今次立此大功,职位也当升一升。便做个中郎将。”
“这个夜郎国,我次兄曾与我讲过,”陈阿娇笑了,“彘儿一定不知,夜郎国人是何样。”
“哦?”刘彻感兴趣了。
“我次兄说,夜郎国不过我大汉一郡之地,可夜郎国人却不如此想,他们觉得,自己的国家是最大的……”陈阿娇面带笑容,慢慢的讲了起来……
此时的两人并不知道,只因唐蒙官封了中郎将主持修路之事。不仅死伤无数,差点闹出一场农民造。反,还将成都人司马相如的前途给折了进去。而唐蒙本人,更是成了一个修路疯子。
可纵是知道,也来不及在更改了。因为匈奴又跳出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了。
自从上次马邑伏击匈奴之战胜利,汉朝与匈奴已然彻底翻脸。在刘彻的授意下,汉朝更是关闭了同匈奴的贸易关系。
这贸易还是陈午当年提出来的,如今贸易关系中止。对大汉而言,只是少了一笔收入,可对匈奴而言,却是断了一条生路。
匈奴离不开关市了,因为大汉拥有的许多物品是他们无法制造出来的,戛然停止贸易,对匈奴来说不可不谓是重创。于是,在快到冬日之时,匈奴人终于忍不住,进攻了上谷郡,抢劫汉人。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刘彻在朝堂之上重重一拍,“命轻车将军公孙贺,带人从云中郡出发,命骁骑将军李广从雁门郡出发,命公孙敖带人从代郡出发。每人领一万军扫荡关市周边的匈奴!”
“陛下!”殿上太尉何焉上前一步,“敢问陛下,上谷郡派何人出兵?”
“上谷郡,”刘彻微一沉思,上谷郡位置乃要塞,没道理雁门郡和云中郡都出兵,上谷郡却按而不发,“我闻上谷郡有一千夫长,命为卫青,年少却屡立奇功。此次便让他带军出发吧。”
“卫青年幼,且只是一千夫长,”何焉下意识拒绝,“陛下,您看……”
“年幼正需磨练,没上过战场的哪里算是好兵?”东方朔最知刘彻心思,立刻道,“太尉此言差矣,此次千载难逢,有三大将军对战匈奴,正该砥砺新人。”
何焉无话可说,只能退后一步。
“便是这样决定,拟旨吧!”刘彻吩咐道。
此时无人能够想到,在这场大战中,唯一打了胜仗的却只有这个最不看好,像是个添头一样被放进战场中砥砺的千夫长卫青。
塞外,卫青抬起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匈奴已然逃至龙城了,我们还追不追?”他身旁的小将扛着战旗,看向了他。
卫青毫不迟疑:“追!”
然后一马当先冲了过去,他身后,有一万大汉好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