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诚意。
苏页冷笑,“息怒?平白无故地我为何发怒?”
说着,他手上不停,只挑着最好的东西一通砸。
为首之人看着满屋狼藉,终于硬气不得,连滚带爬地跪到苏页跟前,哭喊道:“爷诶,求您停手罢,给奴才们留条活路!”
“活路?若是今天渴不死我,我再考虑给你活路!”
那人一听,瞬间福如心至,给身后的小仆递了个眼色,小仆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抱着一壶滚烫的热茶回来。
尽管如此,管事还是嫌他慢踹了他两脚——就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苏页又扯碎了两幅绢画。
直到面前摆上了热茶,苏页才彻底消停下来。
管事抄着手站在他跟前,语气中满是埋怨,“爷,您以后若是渴了,直接吩咐小子们烧水便好,可别再糟蹋这些好东西了,您受得,奴才们可受不得呀!”
苏页安安静静地听他说完,平静无波的脸上顿时带上了笑。
管事一愣,也跟着笑了起来。
然而,下一秒,他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苏页一脚踹到地上,身下的碎片扎得他嗷嗷直叫。
“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想怎么做,不想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教!”
苏页一只脚踩在他的肩上,手肘搭在膝盖处,居高临下地说道:“你以为你是那人的心腹,我便治不了你吗?咱们不妨试试,是你的口信快,还是我的刀快!”
说着,便从架上取下一把弯刀,直直地抵在管事喉间。
管事吓得举起双手,抖如筛糠,“别、别,奴才该死,奴才说错话了,爷饶命、饶命……”
苏页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话,刀尖往下压了半寸。
管事吓得啊啊大叫,闭着眼喊道:“奴才从今往后一定尽心尽心伺候主子!主子开恩!”
苏页脸上露出满意的笑,这才将弯刀拿开。
他喝够了茶水,又整整吃了两盘点心,然后便将人悉数赶出院子。
管事临走之前,还披头散发地指着屋内狼藉,战战兢兢地问道:“主子,这、这……”
苏页厌烦地摆摆手,“不用管,睡醒了再说!”十足一个恶霸形象。
“是、是!”管事这才带着人火烧屁股似的跑出门去。
等到人都走干净了,苏页才关上房门,长长地舒了口气。
逞强斗狠还真特么累人!
那管事看上去一副吓破胆的样子,出了院门便拉下了脸。
他扒了扒散乱的头发,叫过身后的跟班,低声吩咐了一通。
跟班接连点头,确保都记牢了,便一溜小跑,到家庙报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