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涵望着星星,回忆今天发生的各种事。虽然地瓜先生瞧着是挺可怜,但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许涵才觉得有点困意了,可他又不太放心地瓜先生,万一这小子半夜没盖好被子,就他这个虚弱的身体,在只有几度的夜里这么一冻,又得平白生一场病。
许涵对此联想颇感无奈,只好起来,轻手轻脚摸进卧室,见地瓜先生好像睡得不太、安稳,被子被他蹬掉了一半儿,搭拉在床沿将掉不掉的,许涵又轻轻给他把被子盖好才回到客厅去睡觉。
霍去病其实在卧室的门把手轻微转动时,就已经感觉到有人要进来了。但这具身体目前的状况太差,他没能及时醒过来。直到许涵和做贼似的,挨到他床边,他才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观察许涵是否想要对他做出不利的行为。
没想到许涵只是半夜单纯的过来给他盖了一下被子,这使霍去病回想起儿时,他生病时母亲也是如此悉心的照料,很温暖。
好像自从自己被陛下选中,进宫任侍中一职,直到后来官拜大司马,霍去病就再没体会过这种淡淡的温暖。
卧室的门被许涵又轻轻关上,室内却没有立刻陷入黑暗。霍去病望着门缝里漏进来的一缕亮光,微微出神。直到那暖黄色的光源熄灭,霍去病才又闭上眼睛缓缓入眠。
第二天,当小区里的鸟儿刚开始鸣叫,天色蒙蒙亮时,许涵就醒了。心里揣着事儿,他睡得很浅,还不停做梦。
一会儿梦见地瓜先生被确诊为脑残,得了精神病后把他家给砸了。许涵跪在地上不停哇哇哭着给房东磕头赔礼道歉,存折也被房东没收了。
一会儿又梦见大漠飞沙中,有一位身着古装的将军骑着马,身披战甲,手持长、枪,从远方疾驰而来,马蹄带起的沙尘将他笼罩在一团沙雾之中,而长、枪的枪头在一片雾霭一样漂浮的黄沙里泛着森冷而耀眼的银光。
最后那人终于奔到他面前,许涵一看——好么,那张脸竟然是地瓜先生的。这时候地瓜先生还居高临下垂眼看他,面容冷酷地说:“你的电视机我赔不起。”
许涵在梦里翻了个白眼,鄙视地瓜先生重新做回替身演员,有了工资还不肯还他钱。他气得直接在梦里喊“咔——”。结果这么一“咔”,就把自己给“咔”醒了。
许涵翻身起来,抹了把脸,觉得心被这乱七八糟的梦境搅得特别累。
听卧室里头还没什么动静,许涵匆匆进卫生间洗脸刷牙,拿了十来块零钱去下楼买早饭。
……
关门声将睡眠中的霍去病给吵醒了。他缓缓从床上坐起,伸出双手将掌心朝上,仔细观察起自己的双手。
这是一双虽然粗糙,但是没有薄茧的手,骨节分明、手指很长。霍去病微微用力空握了两下,觉得体内那种撕扯般的疼痛已经消退很多。
于是他又活动了一下肩膀,转了转脖子,身体僵硬木讷的的情况也明显好转。眼睛不像昨晚看东西那么模糊。他意识到,经过一夜的修整,他的灵魂和这躯体已经融合地差不多了。
霍去病掀开身上轻巧的薄被,穿上那双只做了一半鞋面的奇怪棉布鞋,学着昨天那男子转动门上的“机关”,打开卧室门来到客厅。
然后,他慢慢的,一步、一步地走到客厅,顺着一面透明的墙(玻璃窗)上透进来的天光,他看到蔚蓝的天。
霍去病被这天光吸引,缓慢靠近那面澄透的墙。
接着,这位灵魂穿越两千年悠悠岁月的汉朝名将,被他视线所及的景物,震撼了。
从对面两栋高楼的中间极目望去,霍去病看见有形状奇特的东西来回穿梭于道路上。他猜到那些可能是车,因为他看到那些物体有圆形的轮子,也有人坐在其中转动手里的圆盘控制它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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