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十分有韵味的抽着烟。
其实女人抽烟陆铮是不喜欢的,可秦禅不同,她抽烟让人想起一句话:
——我抽的不是烟,是寂寞。
女人修长的身子舒展着慵懒的曲线,她吸了口烟,然后微微昂起下巴,轻轻吐出,青白的烟弥漫在她脸周围,然后随着风散尽在窗外。
“陆铮……”
秦禅突然喊,陆铮赶紧闭上眼,装睡。
心里暗道,这女人眼神也太好了。
床在角落里,乌漆墨黑的。
陆铮今晚是肯定不会走的,他就是厚着脸皮装,也要装没醒酒。
就在陆铮等着秦禅发火,骂他骗人时,秦禅轻软的声音飘来。
“谢谢你。”
陆铮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秦禅轻点烟身,烟灰随风而散,“你是除了我妈妈,第二个说我辛苦的人。”
秦禅与母亲回骆家第一晚,母亲搂着她的小肩膀说:小禅,日后你怕是要辛苦了。
当时她小,还无法理解,直到母亲遭遇车祸,她才懂,这句话的意思。
陆铮保持呼吸的节奏,生怕秦禅怀疑他是装的,连个姿势都没敢换。
秦禅抽完一根烟,跳下窗户,将头上的毛巾打开,躬身歪着头擦着。
待秦禅从陆铮身边经过,她身上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陆铮微不可查的深吸一口,她身上好香,陆铮特想抱着她睡。
秦禅去衣柜里翻出条被子,陆铮偷偷瞄着,还以为她要打地铺,结果人将被子往书桌上一放,走到床边,他立马闭上眼,继续装睡。
静了几秒,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唉?唉?哎呀我去?
陆铮身下的被子动了,接着他人连同被子,一起被拽下床。
陆铮身子闷闷的砸在地板上,可他还不能喊疼,还得装死。
秦禅回身,将书桌上的被往床板上一铺,又折回一半,即当褥子又当被子。
陆铮心里冒出无数个卧槽,他特想知道,是谁给这屋多放一床被子的!明天军法处置!
床板吱吱呀呀的,秦禅躺在上面隔得酸疼,不过她今晚真的是太累了,太累了……
躺床上没五分钟,陆铮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睁开眼,看着寂静的房间,独窗孤月,清风晚景,一切都没变,却又好像都变了。
陆铮发现,她坐过的窗台处,景色变得异常柔和,就好像她不经意间的笑意,那种温柔静好的感觉,美得如诗如画。
后来陆铮才知道,这夜将是他日后用来回忆最多的一夜。
因为那扇窗,那弯月,还有那抹孤寂单薄的身影。
……
秦禅是被起床号吵醒的,睁开眼时,她躺在柔软的褥子上,身上盖着棉被。
而地板上空无一人,也空无一物。
秦禅拧眉,低头看身下的褥子,不就是他睡的那床被吗?
不难想,陆铮干的。
她急忙洗漱,然后换上一身迷彩装准时出现在操练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