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杂物间住,就不错了。”
现在他又说自己是骆家人了,真可笑。
秦禅慢悠悠的说:“大哥,这是不是骆家人都让你说了,我都分不清,我到底是不是骆家的。”轻蔑瞥了眼,转身离开。
“秦禅!”骆景遇追上去,站在高处,气急败坏的吼:“你给我站住。”
秦禅拎着行李箱一步步下台阶,身后人怒道:“骆氏股价最近动荡,不能再失去王文远这单生意,你听到没有?”
骆景遇的声音引得一楼的佣人抬头望来,秦禅的脸上云淡风轻,丝毫没在意他说的话。
“骆氏抗不过这次金融危机,会面临倒闭,你听见没?”
秦禅自顾自的一步步走。
“秦禅,帮帮骆氏。”
“……”她不为所动。
“骆氏真要破产,你能捞到什么好处?到时候别墅都被收缴,你会跟我们一样被赶出去。你连杂物间都没得住!”
“……”秦禅脚步停住,站在玄关门口,看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
当年母亲就是被骆景遇的父亲从这扇门赶出去的,这个家对她而言,就是收容所。谁当她是个孩子了,谁当她是家人了,生活压抑,不问冷暖,就连患病都没人知晓,现在他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她?
别墅里的喧闹声,将佛堂里念经的宣佳恩引来,她站在客厅,正好看到秦禅盯着那扇门,那目光冷如冰,一点情感流动都没有。
“秦禅,你这么冷血,祖母看到恐怕真会后悔当年将你从孤儿院领回来。”
秦禅冷冷的笑,“呵……”她转身微微抬眼看骆景遇,“大哥,你错了,我才是后悔那个!”
宣佳恩眼底一寒,绕过转角,抬手朝秦禅脸上甩去。
‘啪——’一声脆响,秦禅脸颊偏向一侧,皙白的脸颊上,清晰的印着五个红指印,嘴里的血腥味令她不禁蹙了下眉。
宣佳恩颤着手,指向秦禅,“你太让我失望了!养了这么多年,居然养了条白眼狼!”
骆景遇见状,急忙跑下来,“祖母,刚才的话您也听到了,小禅一点不念及养育之恩,还拒绝帮骆氏度过难关。怎么办?”
秦禅闻言,看向宣佳恩,“是你让大哥找我的?”
宣佳恩一脸冷漠,“对。”
秦禅闭了下眼,再次睁开时,目光如锋利的刀刃,“外婆,知道我拿了那笔钱意味什么吗?”
宣佳恩轻蔑的笑,“呵……”
这笑意落在秦禅眼中,分外刺眼,好像她说的话,是可笑的痴话。
“我的良心,可比这卡里的钱,值钱多了。”
“良心?”宣佳恩扯了扯唇角,岁月的堆积,让女人的法令纹深如沟壑,更加深了她蔑视秦禅的想法。
宣佳恩直视秦禅,一字一句道:“少跟我提良心,你母亲就没良心,撇下父母,跟着野男人跑了;你父亲也没良心,扔下你们母子,不知躲哪逍遥快活;现在你也没良心,看着骆氏没落,忘恩负义!”
秦禅脸一寒,“法律高于一切,你养育我,我感恩,但这不是良心债,不能用我的工作还!”
宣佳恩冷笑,“好啊,不用工作还,明天去相亲,跟邵家联姻,只要你同意结婚,邵家就会注资骆氏。你还吗?”
秦禅双眸膛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宣佳恩,后者嘲讽道:“别光会说好听的!”
秦禅缓缓闭上眼,心如死灰……
“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