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昨天不是有家酒楼着火了吗,就那个新闻。记者公布完死伤者名单后,她就从床上坐起,然后穿上鞋跑了。”
陆铮一听,转身也跑出去了。
“哎?”家属看着人风一般的离开,跟病床上的人,说:“你看这两口子,都一个性子的,太急了。”
……
陆铮在医院的烧烫伤科问了遍,昨天的确接诊了笑语楼的烧伤病人,但并没有一个叫崔军的被送来,很可能是伤重转到省里的医院,再或者就是在大火中丧生了。
他一路冲到楼下,站在医院门口四处张望,大喊:“秦禅——秦禅——”
回应他的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一旁哭闹的孩子,陆铮摸着车钥匙,上了越野车,秦禅身上没带钱,她走不远。
陆铮沿路边开边找人,先去了爆炸的酒楼,那里早已设立了警戒线,地上一片狼藉,楼体烧得漆黑,地上是大片潮湿的水迹,当时火势的险情,可见有多猛烈。
他又掉转车头,去了警局,秦禅很可能是得知了崔军的伤亡消息,去警署找人核实。
果真,在辖区派出所外,见到了她。
秦禅坐在派出所门前的花坛上,头耷拉着,正在抽烟。
她的颓废慵懒与身后威严肃穆相比,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陆铮走过去,秦禅手夹着细细的烟嘴,盯着脚前一处虚无发呆,眼前被一道阴影遮住了,她涣散的视线聚拢,昂起头,一张素净惨白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陆铮缓缓蹲下,与她视线平行,眼神担忧的问:“你怎么坐这了,多凉啊。”
秦禅静静的看了陆铮几秒,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从唇间呼出,风一吹就散了。
“他死了。”她的声音比散开的烟还淡。
陆铮并不惊讶,甚至说,他已经预料到了,所以去找崔军的时候,他让她坐下,他进去问问,可没想过,会遇到这么大的爆炸。
“上车吧。”陆铮拍拍她肩膀,秦禅显得很平静,掐灭了烟,跟着陆铮上了车。
越野车沿着街道行驶,秦禅看着车朝医院行驶,说了句,“别回医院了。”
陆铮专心开车,问她,“你点滴还没打呢。”
秦禅淡淡的摇头,“不了,那地方又乱又吵,我去那呆着头疼,回宾馆等蔺川吧。下午就该到虞城了,我去虞城医院在继续治疗。”
陆铮想了想,“也好。”
越野车在下一个路口左转,朝两人下榻的宾馆驶去。
蔺川到宾馆时,手里拎着两个高级成装的袋子,秦禅坐在沙发上,手撑着头,鹤岗这里海拔高,她觉得头越来越疼了。
“秦小姐。”蔺川礼貌的叫了声,秦禅睁开眼,眼白上的红血丝清晰可见,她回了声:“你好,蔺秘书。”
陆铮让蔺川将时装袋子放在一旁,然后两个人去隔壁房间商议事情了。
秦禅再次见识了陆家的人脉,短短不到半小时后,负责笑语楼爆炸案的警官,将卷宗送到了宾馆。
秦禅拿出手机,将卷宗拍了遍,警官又给了她一份现场照片。
秦禅道了句谢,警官与陆铮握手告别后离开了。
这次鹤岗之旅,第二名目击者死亡,三人驱车,返回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