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被陆铮压制才答应的,从上次秦禅在酒楼前,帮助了一名拾荒的老人后,陆政博对秦禅的看法改变了许多。
一个年轻姑娘,能做到帮扶陌生老弱病残,单凭这点,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爸,我就当你答应了。没什么事,我先挂了……”陆铮说完,正打算挂电话,一转身时,余光内闪过一个人影,他看了眼走廊尽头,一个护士从病房里拎着注射完的点滴走出,他收回眼。
“小铮,有机会带秦禅来家里坐坐吧。”
“!”陆铮愣了下,“你当真的吗?爸?”
陆政博淡淡的笑,“你老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妈那呢?”陆铮迟疑道。
“我跟她谈。”陆政博又说:“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和你妈要先接触下,才能确定,这丫头适不适合你,适不适合我们陆家。”
陆铮叼着烟的嘴不由自主的扬起,得意至极。
“适合,肯定适合。”
“对了,你在医院照顾她方便吗?要不要家里派去个佣人?”
“不用,爸,我一个人可以。”陆铮默了几秒,阴阳怪气的说,“爸,这你儿媳妇还没上门呢,我怎么感觉你对她比对我好啊。”
“别贫嘴,好歹人家丫头是为你受的伤,我们理应多照看的。”陆政博说完,挂断了电话。
话筒中,忙音回荡在空荡的走廊里,陆铮收起手机,转身朝病房走。
……
秦禅在虞城医院住了一周,骆家人连面都没露,陆铮什么都没说,心里有数,这哪是豪门千金,简直就是豪门弃女,秦禅这些年到底在骆家是什么样的生活,可想而知。
不过,她单位的同事知道她住院后,来了很多人,带着鲜花和水果看她。
出院前,她递给陆铮一把剪刀,陆铮低头看,有点傻眼。
“这干嘛啊?”
秦禅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将头上的纱布解开,一头长发如瀑布倾泻而下。
她平静的看着窗外,说:“帮我把头发剪了。”
女人的声音很轻,像她身上裹着的那层阳光,光线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仿佛时间经过她身边时都静止了。
陆铮走过去,站到秦禅面前,弓着身子,与她目光相交。
“为什么要剪头发?”
秦禅无所谓的笑了笑,将一边烧焦一截的头发拉起,“喏!”
陆铮看着,她头发乌黑柔亮,没经过任何的染烫,他们第一晚时,她的长发铺了一床,发尾卷翘的让他想起了小溪里的漩涡,将他的心都拖进去了。
他拿起那一缕烧焦的发,“那就把这截剪了吧,放在头发里,看不出来的。”
秦禅水眸澄清,似水洗过一般的清透,她轻轻的摇头,“不,我这人矫情,宁缺毋滥。”
陆铮笑了,凑近了在她唇上吻了下,“好,听你的。不过,我不敢保证剪得很漂亮。”
“剪吧。”秦禅坐直了身子,陆铮拿起剪刀,长发丝丝落下……
最后一缕发落尽,秦禅转过身,一头精致干练的短发面对着陆铮。
陆铮满意于自己的手艺,笑着说:“媳妇,你短发也好看。”
秦禅苦涩的扯了扯嘴角,“陆铮,咱们分手吧……”
“……”陆铮的笑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