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纵则道:“谢楼主,我们卿家堡的事情多有繁杂,照顾不周,现下不便招待,您请回吧。”
谢明珠脸一拉,道:“堡主这是何言?卿五少与我乃是莫逆之交,如今他遭人陷害,我身为他最好的挚友,理应照应,怎好独善其身?我留下,说不定可以尽一份力,莫非堡主小看我云亭之能么?”
“呃…………”赵大宝和小七闻言,都扶额起来。
其实谢明珠就是死皮赖脸想留下来看热闹,最近他实在是闲的没事做,平日的玩乐早就耍腻了,故而才来找卿五磨牙。
“唉……”卿五此时轻叹一声,众人连忙凑到床边,卿云纵先一步将卿五扶着坐起来,问道:“君儿,哪里不舒服?”
卿五淡淡笑道:“爹,我很好,只是有些乏了。刚才我就醒了——其实谢楼主是我在江南认识的挚交,有事都可以拜托明珠,在江南几日,明珠待我极好,常常盛情邀请,留我食宿,你让他留下吧,明珠,我现在身体不爽利,恐怕这次不能去你云亭赴宴,不如改到三天后好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上亲朋好友,不会让你的美意落空。”
“你!”谢明珠脸色一变,竟然不知不觉又被揩了油去,而且竟然连对自己的称呼都变成了腻死人的“明珠”!从小到大都没人敢这么叫过!于是不禁暗暗咬牙——面对卿五这只狐狸,真是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当着卿云纵的面不好发作,于是恨恨道:“好啊,淑君!三日后一定要来云亭,我一定好好款待你!”
小七和赵大宝脸上都露出诡异的笑容来。
赵青看着这一切不动声色,而卿云纵表情则没有什么变化,道:“谢楼主,犬子蒙你照顾了。”
“哪里哪里。咳咳。“”谢明珠干咳,不动声色地瞪了卿五一眼,才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情没处理,这就告辞,众人莫要送了。”于是匆匆离开,因为他怕再留下去,还不知道被卿五狐给坑成什么样。
赵青这才坐到卿五床边的椅子上,给卿五把脉。
一边把脉,一边还询问卿五和赵大宝一些状况。询问完了,还在卿五身上按按,并查看了他的腿。
过了一会儿之后,赵青才道:“五少体内的余毒已然不见,不仅如此,五少的内力似乎更加精纯,又上一层楼,看来这次变故,真是因祸得福。余毒清尽,双腿的知觉也恢复了,只是因为这几年被奇毒所制,所以暂时还要对已经萎缩的小腿进行仔细的按摩和锻炼,假以时日,可以恢复行走的能力。可喜可贺。”
听到他这样说,众人都极为高兴,但是这样一来,曹师傅的目的反而更加让人难以捉摸了。
“即使如此,曹笱惟辛苦设计,又是为了哪番?”赵大宝问道,“护法,您在沧溟教中可认识他?他说他是出自于沧溟教,曾经隶属于教主麾下。”
小七插嘴道:“和我决战时,曹师傅也说他是教主的影卫,曾经和教主共同学艺……”后来曹师傅说得那些阴谋,不知道是真是假,里面又涉及卿五身世和父仇,怕刺激卿五,所以小七话只说了一半儿。
“奇怪,教主的影卫?”赵青敛眉,思索道:“确实,我听说教主有一名随身如影的影卫,是教主最为信任之人,据说他自小便护卫教主,但是却从不在人前现身,我等也从没见过他的模样,只是听说他被教主称为‘追影’,这人的存在只是一个传说,教主也从不在我等面前提及此人,曹笱惟究竟是谁,还不能仅仅靠这个确定。”
“还真是神秘。”赵大宝道。
卿云纵则低头回想,只有他知道,沧溟舒云确实只对自己一人坦诚相告——他的贴身影卫追影的存在,并叫出追影,叫他从此之后亦要认卿云纵为主,因为这一条,后来他才会收留化名为曹笱惟的追影留在卿家堡,并让他照料卿五。
曹笱惟定是知道些什么!他竟然隐瞒了这么多年!当初他询问曹笱惟沧溟舒云的下落,曹笱惟一脸茫然,只说不知,谁料到他如今一番动作如此惊天动地?
赵青又道:“另外,有一事我想确认,五少身上的武功,究竟出自于何人所传?”
“是曹师傅。”卿五道,“他给我武功册子,教我心法。”
赵青道:“他给你的心法,你练了多久?”
“十几年吧。”卿五道。
“唉,”赵青叹了口气道,“曹笱惟给你的心法,乃是我教教主一脉传承的凝华心法,只有教主方才有资格修习,亦是成为教主之证。但是此心法的特色乃是大隐无形,故而之前我为你诊断时,甚至确认不了你身上是否有真气流转,如今也只能通过蛛丝马迹判断这种内力的门类,至于你修习到了何种阶段,我一概都无法得知,只能隐约觉察出你的内力应该更加精进。
曹笱惟为何带有教主秘传的心法,为何又传授给你?他身上的迷点实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