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断誉套上了一件睡袍,打开了吹风机,耳边嗡嗡的,没太听清宋牧的话。
“我说房子是自己买的好!”宋牧捂着嘴巴冲他喊了一句,想了想之后,忽然换成了一张十分严肃的脸,问断誉:“你觉得我还应该跟你说的假哥哥一起么?”
“肯定不应该。”断誉的头发短,吹得半干就关掉了吹风机,他嫌麻烦,不是很喜欢吹头发。
“这可是你说的!”宋牧激动了拍了拍手,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那我就住你这里吧!”
“什么?我莫不是耳朵坏了吧,你再说一次?”断誉难以置信的看着宋牧。
“我说!以后住你家!~”宋牧大大咧咧的冲断誉笑了笑,看起来,他对于自己提起的要求没有感到丝毫的负担。
断誉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三秒,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打开大门,伸直胳膊指着门外,一气呵成的对宋牧说:“你哪儿来的哪儿凉快去!”
宋牧愣了愣,抱起拳头,瘪了瘪嘴巴,可怜巴巴的说:“我之前都是跟哥哥一起住的,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家,要是我现在回去,肯定又会被他打死的,你忍心么……”
断誉倒吸了一口气,拉长着脸毫无感情的说:“你想多了,我非常忍心!”
“伯虎!”宋牧不知道是不是会瞬间移动,断誉都没注意到,他就已经从沙发上窜到了自己的脚边,用双手抱起了他的大腿,双脚盘在地上,痛不欲生的说:“这边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如果你帮我就没人能帮我了!伯虎,伯虎!”
宋牧似乎意识到自己叫错了名字,假模假样的往眼睛下面抹了点口水,弄得泪迹斑斑的样子,反正他低着头,断誉也看不见。
“泰森兔,泰森兔,求你了!”他一声高过一声的仰着头,冲着断誉哀嚎了起来。
断誉居住的这一层只有两户人,公摊面积大,楼道十分宽敞。夜晚楼道又十分安静,宋牧中气十足的哀嚎在楼道里回荡,听起来格外的清晰。
“你给我起来!”断誉慌张的看了看门外,想把地上的宋牧拉起来,可没想到他看着瘦得跟个纸片人似的,倔劲倒是大,紧紧抱着断誉的大腿怎么也不撒手,拉也拉不起来,“你这是耍流氓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宋牧的戏倒是演的足,还甩起了头,“泰森兔!泰森兔!求你了!”
“我的爷!你别嚎了!我不叫什么泰森兔!”断誉一听到泰森兔这个名字就头皮发麻,就在这时,对面住户家的门被打开了,从门缝里探出了脑袋,是个胡子拉碴的油腻中年男人。
“大晚上的!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嚷嚷啥!能不能让人好好看会儿电视了!”中年邻居气冲冲的说。
断誉见过这位邻居一两回,冷漠寡言,膀大腰圆,总是独进独出,看起来也不友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断誉连忙低头道歉。
宋牧见惊动了邻居,而断誉看起来也十分困扰,便加了把劲,冲着中年邻居卖起了惨:“这位大哥!你帮忙评评理,我就他这么一个朋友,想在他家借宿都不行!我在这边举目无亲的,身上也没钱,但凡有别的办法,我也不这么赖着别人啊!”
没想到中年邻居还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皱了皱眉头,从门内挺出自己的啤酒肚,指着断誉说:“我说你这个小白脸,怎么这么不仗义啊,外面多冷啊,你忍心让你朋友露宿街头?”
“小白脸!?”断誉生平最恨人用这种虚有其表偏带贬义的词语来形容他,更何况他现在可是拳击手泰森兔,根本就不怵这个大肚子的中年邻居,“你说谁小白脸?你这么好心,让他去你家住?”
“神经病!”中年邻居一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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