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先生硬是拽出他藏在背后的手把陶盘往他手里一塞。
“没看明白没关系,自个儿琢磨琢磨就明白了。”
塞威:“……”
您这师父当得也太敷衍了!
他闷头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郁闷的盯着老爷子的背影。
盯——
无动于衷。
盯——
视若不见。
盯——
“咪?”
细微的猫叫声打断了他的盯视。
齐逍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矮桌上,一脸困惑的看着他。
不是叫你自己练雕花吗,你干坐在这里发什么呆?
酝酿好的情绪被打断,塞威再也凝聚不起刚刚的怨念了。他无奈笑了笑,把小猫抱到腿上,弯腰凑在齐逍耳边,用只有猫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齐逍,你刚刚看明白了吗?”
他口中吐出的温热气体顺着耳侧滑过,像是微弱的电流,小猫的耳朵尖尖顿时红了。
——虽然藏在毛毛底下看不见。
这是生理性反应,因为猫咪的耳朵本来就是很敏感的存在。齐逍虽然感觉耳朵发热不怎么舒服,却也没多想什么,只是稍稍把头侧开一些。
他思考了下,冲塞威点点头。
他基本上看明白了。
于是塞威安心了,他把半面镂空的陶盘从桌上拿起来,左手托着盘底,右手抄起小刀,说:“你帮我参考参考,哪里要挖掉,我来挖。”
塞威觉得凭自己的本事挖东西肯定不成问题,毕竟小时候过万圣节挖过那么多个小南瓜灯呢。
齐逍听明白他的意思,抬起一只爪子,噌的亮出了藏在肉垫下面的爪尖,那半透膜的指甲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泽,塞威莫名感觉脊背一凉。
没有尖指甲时小猫的爪子肉呼呼的很可爱,然而加了尖指甲之后……
塞威严肃考虑回去要不要给齐逍剪个指甲,不然万一以后他再抓着小猫爪子占便宜的时候小猫拿指甲戳他怎么办?
看这锋利程度,分分钟就能戳出一个血洞来啊!
幸好齐逍并没有戳他的打算,歪着脑袋盯着自己的尖指甲看了半响,咻的收回去三个,只留一个在外头。
尖尖的指甲指向陶盘上一块叶片与叶片之间交错的三角形空白区域,塞威松了口气,福至心灵,立刻拿小刀哼哧哼哧的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