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扬握住他的手指亲了一下:“我还有什么没有兑现么?”
高长卿坐起来,他及腰的长发垂在漂亮的腰凹上,肤色雪白,鸦发乌黑,勾得姜扬起身慢慢吻着他裸露出来的肩膀。“有心事,嗯?”
“今天我进宫见我阿姊,我与她吵了起来,她居然说我抢她男人。”高长卿赤裸地站起来,习以为常地走到宫殿中央的水池里泡着,“你说,连我姐姐都当面骂我不要脸,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背后怎么戳我的脊梁骨。”
姜扬早就低笑起来:“你喊一声姐夫听听。”
“什么病啊。”高长卿白了他一眼,“你就喜欢偷么?”
姜扬莞尔,走过去把他的长发掠到耳后,“我们又不是方才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该说的你还怕他们说么?我说过了,你要是愿意住到宫里来,我把后宫都赶出去,你自己不要。”
“我现在要了。”高长卿不动声色地说,“你记得把我阿姊也赶出去。我看着她心里瘆的慌。”他眯起眼睛,把姜扬拉到水里,“她长得跟我有些像呢,她要是勾引你,我怎么办?”
第102章
“你怎么不说你弟弟勾引我?”姜扬迷醉地吻着他,大手包着他的臀肉缓缓揉捏,“来,叫声姐夫。”
高长卿羞红了脸,“要做快做!”
姜扬伸手抄起他的一条腿挂在腰上,“你叫了我才做。”
“你要死啊讨厌鬼……”高长卿被他炙热的阳jù磨蹭的下面发痒,绵软无力地垂了他两把,“要做快做啦……”
“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我了。”姜扬用手指让他放松,刚才已经欢爱过一回,那里很柔软也很湿润,姜扬很容易地就把自己坚硬又热烈的阳jù送到了他的身体里。高长卿弓起了身体,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慢慢放松,勾住了他的脖颈。
“你好讨厌啊……”高长卿说话的声音轻得像羽毛,鼻息却沉重,睫毛跟着呼吸微颤,身体不自觉地贴近姜扬,用胸口殷红饱胀的肉粒磨蹭着他的胸口,“明明是姐姐的夫君,却总是深更半夜来找人家……你要人家怎么做人嘛。”
姜扬彻底傻了。
高长卿倚着背后的金砖缓缓地上下挪动,脸上浮现出动情的潮红。他伸手下去,轻轻抓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对他说:“姐夫,那你说我们这样还算是……嗯……我还是你的内弟吗?”
“你也太会演了吧……小妖精。”姜扬按住他要回了主动权,挺着腰胯地抽chā起来,但是今天高长卿叫得格外浪骚,他好几次都忍不住早泄,只能停下来等那股情潮过去再好好喂他。水池里的水因为两人的激爱而荡漾开去,弄得地面一片狼藉。高长卿修长的双腿勾着姜扬的腰,双手抱着他的颈侧,葱白的五指在他的皮肤上留下抓痕,“再用力一点姐夫……姐夫……那里!就是那里!嗯好舒服……姐夫好棒……”
他没喊个两声姜扬就一泄如注。还没从高潮中过去,姜扬就赶紧推开他。“这太可耻了!”姜扬红着脸,“真的像是在偷情一样!”
高长卿虚扇了他两耳光,“要玩好好玩儿嘛姐夫!喂,你流个什么鼻血啊,没用。”他忙着洗掉自己身上的血迹,又去找来冰块给他按在鼻管上,“你个死鬼……你真的很喜欢偷情。”
“我才没有!”姜扬老实低头把鼻血清干净。高长卿在一旁嘲笑他。姜扬把冰块一丢,生气地扑下来把他按进水里。淫声浪语到天亮才停歇下去。
第二天,姜扬就把后宫里的女人全遣出去了,要回家的回家,要再嫁的再嫁,高妍也被送到行宫去与太后作伴。高长卿把她身边的人都撤换掉,又买通了御医,让她安心养胎。姜扬没有起疑心,就是从此以后爱上了天天偷情的滋味,连正门都不走了天天跳窗户,让高长卿不堪其烦。
这边厢不知今夕何夕,高国仲却开始有所动作。说到底他和高长卿血脉里流着的是一样的血。他们都多疑,缺乏安全感,不紧紧握在手里的东西不相信是真的。或者说,任何一个手里有权的人,大多都由此进入了一个惴惴不安的状态。他们沿着一个望不到顶的尖塔往上爬,这权力之塔黑压压都是人,谁都想分一杯羹,谁都想踩着更多的人。从他们拥有的那一刻起他们便害怕失去,更害怕不能得到,这永恒的欲望无时不刻不在煎熬着他们。即使是处于顶端的高长卿,他同样害怕姜扬会一脚把他踢到谷底,而姜扬,在这短短的两年里迅速地明白了什么叫高处不胜寒。他的暖没有办法改变这空旷的、只有一个人可以胜出的游戏。
权力不允许分享。
“我请各位来,便是这个意思。君侯已经心有此意,他手里又有重兵,有朝一日,终会把我们彻底诛灭。他需要的只不过是个借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侄儿可是君侯面前的大红人呢。”纪氏冷笑起来。这个老头子在过去两个月被年轻君王的所作所为闹到中风,现在说话还有点不太利索,面部表情更是诡异的僵硬。“我们现在都是砧板上的肉,除了食邑以及雍都城内的主宅,一无所有。除了君侯的恩泽,我们又能指望什么?倒是你们高家,该有的一切照旧。高先生寻我们来诉苦,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的境遇还不够悲惨,需要你来点拨一番,好让我们头脑发热,与君侯作对,最后,让你们高家做好人么?”
高国仲不慌不忙道,“我们这些世家,家谱上多有姻亲的关系,哪里还分什么你我。独树一帜、树大招风,可不是我哥哥愿意看到的,以卑鄙的行径得来的恩宠,自然更为他所不齿。如今高家的一切,却非家族所有,而是我侄儿一人所有,是君侯封赏给他的,哪里是我们的祖业。我的侄儿,他可早已变成君侯的人了。”
纪氏不语。景氏年轻而又火爆的年轻家主一拍大腿,“正是如此!他和君侯早有预谋,一家一家想清算着我们嘞,他就是个叛徒!”年轻人盯着一圈老头子,眼里喷涌着怒火,“各位叔叔伯伯,我的父亲,不明不白死在涑水河里,我的哥哥,被无缘无故革去世子的资格,从此以后,家中异爨,主家不兴……这一定都是那个高公所为!他就是想将我景氏打垮,欺凌于各大家族之上,然后把我们……统统交给君侯,好换来他的恩宠!”
“你可有什么证据?”高国仲问道。
年轻人哀叹了一声,“苦于没有证据。而且恐怕就算是有,君侯也私心包庇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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