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跪在地下的众人呵斥到:“还不快把人家老母亲放了。”顾清风看看严进,严进也有些错愕,太子难道不是来审盐贩子的?不过严进反应很快连忙叩头:“下官这就去。殿下稍等。”
燕敏回头看燕靖:“四哥,这样做可以吗?都尉府行刑手段残忍,我怕老人家受不了。”燕靖点头:“七弟做的对,老人家是应该放了。”燕靖看着太子很温和,他此刻是跟他站在同一阵线上的,盐科要改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里面牵扯了太多官员,要从根本上解决,就会动他们的根本,那一定会得罪很多人。
他在朝中没有多少人,他母妃地位不高,又死得早,身后没有强大的家族靠山,而他这些年在北平,与都城各大势力派别根本没有多少接触,这些官员想必不会听他调度,这个时候他是需要太子这张王牌的。
张兴的老母亲很快就被顾清风提来了,老人家60岁了,就算都尉府没有动刑,关了这一天一夜也是不大好了,顾清风刚松手她就倒地上了,太子看的直皱眉:“老人家犯了什么错,要让你们动这么大的刑。”
顾清风跪地上声音低低的:“她当街骂当今世道无良,皇上昏……”燕靖咳了声:“去请大夫来,好好救治,要是死了,我唯你是问。”顾清风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跑了。
都尉府放了人,太子殿下又拿钱粮安置好了老人家,张兴的那一桩案子算是了解了,剩下的是更加艰难的。燕靖深刻的知道了这其中的盘根错节,盐科官盐允许私买令颁布很顺利,可是执行的时候非常的困难,盐科监司很顺从的交还了盐引,可是盐引上的数据太少了,燕靖看着这些官员递上来的册子狠狠的拍了桌子!都是一群敷衍趋势的王八蛋!他们每一年囤积的盐都卖不掉化成了水,地都成了盐碱地!竟然没有盐!
顾清风很少看到燕靖如此动怒,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燕靖还是气,这么一点盐就算全都发放到民间又有什么用!好一个陈相,好一个盐监司!都是这么敷衍他的!燕靖把桌上的书挥到了地上,连桌上的茶杯都扫到了地上,顾清风默默的后退了步。
耿之言捡起了地上的书:“殿下息怒。这些大臣不听我们调度,我们是早就知道了的。眼下,不如让太子……”燕靖更气:“本王何尝不想让太子殿下震这些人,可是他正经事一点都不管,每天都忙着安慰那些受灾的民众,安稳那些有什么用,治标不治本!他安稳了一家能安慰的了全天下吗!他有本事怎么不让他舅舅把家里的屯盐都放出来啊!”
耿之言脸色阴沉,摸了摸长须:“皇上这一步棋狠啊,他是要让殿下你两边不讨好。你若是制盐有功那就是得罪了朝中三分之二的大臣,你若是放弃了,那就是无功而返,不仅得罪了皇上,还让人低估,不管两边如何,太子得了民心,你却……”
燕靖发完了火已经平静下来了:“先生所言,本王都知道,如今我是骑虎难下了。盐科我是一定要治的,就算现在不弄,以后我也想弄,这一块解决不了,百姓永远都没官盐吃,私盐贩卖就永远根除不了,久而久之引发暴动,这个隐患必须要除了。”
耿之言看他态度坚决小声的叹了口气:“殿下,这件事不能拖太久,而且林将军不在王爷身边,殿下你要多加小心,能不得罪的人就不要得罪。”
燕靖看着他笑笑:“皇上连我去青楼都知道,可见对我很重视。我们这王府外面不知道安插了多少保卫呢,先生只管高枕安睡。”耿之言看他还能开玩笑无奈了,燕靖什么时候都能这么洒脱,他这个做臣子的也没有办法了。
林景卓奉他的命令已经赶往北平府,燕靖便没有了护卫,只剩下一个顾清风跟他大眼对小眼,顾清风被他看了一会咳了声:“王爷,已经很晚了,卑职回家吧,王爷你早点休息。”燕靖看了他一眼:“真回家?不是去丞相府告密?”
顾清风一下子跪下来了:“卑职不敢。”燕靖一边翻书一边哼哼:“下次跪的慢一点比较有说服力。”顾清风暗暗咬了咬牙:“卑职该死,请王爷赎罪。”燕靖没理他:“起来吧,早点回去休息,出府的时候顺便帮我看看,外面有多少守卫。”
顾清风连连点头:“好的王爷。”顾清风满身冷汗的出了靖王府,他深刻的觉得靖王背后长了一双眼,专门盯他的错处的。
顾清风脚步向来很轻,跟做贼似的,他好好的路不走,靠着袖子里的银丝薄刃,他在靖王府的屋顶上走,果然看见靖王府外面一队队巡逻的士兵。顾清风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跳了下去,靖王府果然被看的严严实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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