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我告诉过你吧,和陈家是结亲,不是结仇的!连个女人都哄不了,你还能干大事吗?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陈氏尽快的稳住,若是你和陈氏再闹出问题,让侯府和谢家生了罅隙,我就让你也滚出京都!”
谢老爷再一次明明白白的告诉谢二,他很重视和陈家的关系,相应的,谢二爷也很该明白自己今后到底该怎么做。
一人又踹了一脚,谢老爷怒气冲冲的走出书房,这是要去找谢夫人了。
而留在书房的谢大爷,狠狠的瞪了一眼谢二。
“以后让你家的那个泼妇少把手伸到我们大房来!”
毕竟紫月陪了谢大爷这么多年了,听说父亲要把她卖出去,谢大爷止不住的伤心。
谢老爷向老说一不二的,所以谢大爷也不敢继续求情,只能再想办法,从谢夫人那里入手,把紫月卖到哪里,就抢先赎回,先养在外面吧。
“难道我想的吗?”
谢奕十二万分的冤枉,想到伤心处眼睛都红起来,嗓音沙哑的道。
亲哥就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流言,对着他动手,说好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呢。
而亲爹,又不管他的死活,只让他笼络好陈氏,不能和陈家的关系出现问题,没有一个人为他想过呢,那么他自己呢。
娶陈氏本来就不是他想的,现在又不能休妻,那个毒妇还尤其善妒,特别是还要被那个毒妇三天两头的打一顿,难道他不是最倒霉的那个的吗?
谢大爷看着弟弟的熊样,想起了自己的紫月即将发卖,连悟哥儿的娘都保不住,也是忍不住差点潸然泪下。
“父亲真的太过分了,只顾着陈家,对陈氏那个搅家精轻轻放过去,以后更加家无宁日了!今晚你到我院里,咱们一起痛饮一杯吧。”
谢大爷拍着谢二爷的肩膀,对着谢二爷释放了善意,于是兄弟俩重归于好。
而谢夫人那里,也在经受狂风骤雨般的暴击。
“你到底会不会管家?连后宅都打理不好,要你何用!不能的话尽早说,我找别人来替你!难道你只会在媳妇面前逞威风吗?好好的儿子都给你教坏了!”
“我在朝中忙于政务,你不仅不能作为贤内助帮我管家理事,还尽闹出事情。我还不了解你吗?平日里在老大媳妇面前摆架子使手段也就算了,还想折腾老二媳妇,难道你不知道我很看重陈家这门姻亲?”
朝着谢夫人痛斥一顿,谢老爷随即要求她立即发卖了明月,日后不许再给几个儿子房里塞人,儿子敢宠妾灭妻,他就让谢夫人和谢大爷一起滚回老家去。
随后,谢老爷又雷厉风行的处置了那几个被谢夫人买通的管家和小管事,今后府里再有不利主子的流言互相举报,已经坐实全部发卖出去!
经过谢老爷的整顿,谢家顿时安静了不少,谢夫人恨得咬牙也没有办法,再见着陈芸时,老老实实的,再也没有话里话外的机锋了。
让陈芸奇怪的是大嫂,为什么看上去更加憔悴了呢。
谢大爷的爱妾紫月一朝就要被发卖了,难道她不该很是幸灾乐祸一把吗?
这早上请安后,陈芸和刘氏一起从谢夫人的正房出来,刘氏阴沉沉的叹息了一声,一脸全世界都欠了她一百万的表情,看了一眼陈芸就转身离开了。
而之前谢大爷让陈芸相当的不痛快,她就发誓要好好的让他得个教训,很快就找到了机会。
关于紫月被卖的这事儿上,陈芸可是好好地插了一脚,前脚在谢老爷的监督下,谢夫人把紫月卖给了人牙子,还没等谢大爷摸过去,陈芸就叫予深在人伢子那里截了胡,买回了紫月。
然后又是在她的授意下,低价将她坐船送往北方,卖到了穷山沟沟里,将来劳动改造吧。
控制了人伢子,予深只让人告诉追问紫月下落的谢大爷,说是紫月被高价卖到了南方的画舫,只要谢大爷给钱,就能帮谢大爷把人追回来,带回京都。
从谢大爷那里骗了三千两银子,过了三两日,人伢子就使人告诉谢大爷,紫月找到了,让他去城外接应。
谢大爷为了保密,只带了两个随从,结果到了城外,就遇到一伙蒙面的暴徒,将谢大爷和随从痛揍了一顿,还把他们的衣服也扒了个精光,言说紫月是他们画舫的人了,敢再来找她就对他们不客气了。
谢大爷气了个半死,那伙人就那么大喇喇的带着他们的衣服扬长而去,连底裤都没给谢大爷留一条。
荒郊野岭的,谢大爷只能蹲在林中的灌木丛中,打发随从出去找户人家借衣裳。
结果那个随从命不好,浑身光着只拿柳条遮住关键部位,走了很久才看到一户人家,刚激动的去敲门,就见开门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