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第一次不在早上请安时,自发的去了谢夫人的屋里,看着谢杏芳哭的双眼红肿像个桃子,心情极其的美妙,便拿谢杏芳之前的话来嘲讽她。
“你得意什么?自己还不是拼命的折腾二郎的妾室!”
谢杏芳最不能忍的,就是陈芸幸灾乐祸了,当下不顾自己哭的凄惨的模样,立马回击道。
“我这个做主母的,教训教训行为不妥当的妾室也是该当,而且我也没有因为二郎有妾室就闹着回娘家哭啊,亏了母亲没有别的嫡女庶女的,不然让大姐这样的做派,带累的还怎么能嫁出去。”
陈芸笑的温婉,果然不辜负她的期待,谢杏芳自己闹了一场,哭着回娘家来了,清凉山的世家豪门们住的有这么密集,她只要稍微推动一下,谢杏芳这妒妇名声绝对是洗不掉了。
“你……我不想看到你,你滚出去!”
谢杏芳愈加气苦了,骂完陈芸,一头扑在谢夫人的怀里哭诉着,让谢夫人帮自己做主。
“你姐姐只是心情不好……”
谢夫人最是护短的,看不得陈氏这么无礼的对她,刚想为女儿解释,陈芸就捂着嘴装作惊讶的样子。
“因为丈夫要纳妾就心情不好,姐姐这么善妒可不行啊,而且回到娘家还朝弟妹撒气,这般的做派可不像首辅家的家教。到时候姐姐一个人的名声毁了不要紧,公爹和二郎还要出去见人呢。有这么个妒妇姐姐,二郎还有什么脸面出门应酬。”
难得也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学着谢大姐之前的样子,尽情的讽刺了谢杏芳一顿,又欣赏了一会儿谢夫人气的发青的脸,陈芸最终才恋恋不舍得离开。
陈芸一走,谢夫人房里就传来瓷器摔烂的声音了。
“你快别这样了,把眼泪收一收!像个什么样子。再怎么样那女人也不过一个妾室,做主母的要整治一个妾室还不容易吗?”
谢夫人从方才陈芸的话里得到启发,这事儿要是被谢老爷知道,一定会很生气的赶走谢杏芳,再也不让她回娘家来的。
“我不!我要和离!为了那个小妖精,周大郎竟然敢对我动手!这日子我不过啦!”
谢杏芳在谢夫人屋里尽情地撒着泼,她嫁到周家五六年,生儿育女颇得周大郎和周夫人的看重。
谁料一朝周大郎突然往家里领回一个女人,要收了做良妾,她不答应,只不过动手打了那个女人一耳光,就被周大郎一把推到地上去了。
良妾还没进门呢,就这么对她,以后她还在周家怎么过日子。
“唉,你爹不会同意的,咱们谢家这样的人家怎么能容许女儿和离!再说了,你就不能先忍忍,以后有的是办法整治那个妾室!”
谢夫人安抚着哭闹不休的谢大姐,提供各种主意和心得。
陈芸回到房里,就开始写信,写了半盏茶才停住,让人收走交给予深。
现在可以实施第二阶段的计划了,到时候一定要谢大姐的名声黑红的和谢大郎有一拼。
周大郎身边的那个妾,确实是陈芸让人安排的。
那女人叫红玉,是左徒司马柳致远的私生女。
柳大人好色又惧内,在至交家喝酒时受用了一个丫头,谁料一朝*,偏生如此巧那丫头就这么怀上了身子,生下的女儿,柳大人也不敢抱回家,只能偷偷送到清凉山下的一户农家寄养。
伺候过柳大人的丫头被放出去再嫁了,倒是去找过红玉,所以红玉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加之住在山脚,每年夏天都能见到鳞次栉比的贵族们往清凉山避暑,每次看到大户人家的女眷拥奴唤婢穿金戴银,红玉就羡慕至极,总想着认祖归宗,也跟过去过好日子。
但是无奈的是,她私下里找过柳大人,表达过这个意思,却被柳大人断然拒绝了,为此柳大人也觉的对不住这个女儿,便答应给她寻一门好夫婿。
那红玉长得娇美异常,可看不上那些贫家学子。
她知道读书做官可是要看运气的,只有少数人才能出头,多数都是一辈子穷酸命,她可不想继续过穷日子了。便总是找机会就要打扮的光鲜一些在山脚寻求达官贵胄的偶遇,哪怕被接到府里做个妾也能改变一生了。
自从着人打听到有红玉这么一个人后,陈芸就为周大郎量身打造了一起“美女救英雄”的事迹。
这日周大郎接到一个久未谋面的朋友来信,正在山脚的凉亭等人时,却意外地遇到了一头野猪。
野猪横冲直撞的闯入了亭子,随从们想尽办法驱赶野猪,身上都带了伤,但是周大郎还是被野猪咬了一口,额头也撞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