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是喜事一桩,邻里和亲戚都羡慕称赞我们好命。最让我们感到惊喜的是,在我们到医院分娩生产之前进行孕婴检查的时候,医生告知我们,两家都是龙凤胎。”
“这让我们很是惊喜,我母亲甚至每天给菩萨上三炷香,说是菩萨保佑我们家。才会有两对龙凤胎几乎是同一天降临我们家。”
“可是,好景不长。一直等到她们在医院分娩的时候,我们才听到了噩耗,说是两个婴儿都是死婴。”
“这对我们的打击很大,让我们家一下子从喜悦的巅峰,坠落到了悲哀的谷底,无论我们如何的努力,都无法从这种沉重的打击下,直起腰来。
“后来,我们遇到了一个小孩,看上去好像是刚刚从母体里面钻出来,全身褶皱,皮肤呈现青红色,甚至身子上面还沾染着血迹斑驳。他说他是我们的孩子,要把我们带走。我们都很害怕,想要逃跑,可是这个按理说不会走路的婴儿,竟然比正常人的速度还要快,几下便抓住了我们,然后把我们给活活掐死了。”
“没办法啊,我们家还得靠着我们养活,我们一走了之的话,这个家可就真的没办法维持生计了。为了让维持家庭稳固,让他们继续正常的生活下去,我和老弟只能出此下策,强行将魂魄挤入他们的身体,然后指挥着尸体继续做菜。所得的收入,全都给了我们的父母存起来,等到这笔钱足够他们下半辈子生活,哪怕是让我们魂飞魄散,我们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驱魔人,你就饶了我们吧。”
“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却没有听他们求饶的话,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然后和胖子充斥着困惑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看来,他们也是六丁六甲的受害者之一。”
“起来吧。”我看着两只鬼道:“我相信你们。”
“多谢驱魔大人的成全。”两只鬼忽然痛哭流涕,双手抱拳给我施礼。
“不用感谢我。”我冷淡的讲道:“我只是看在你们是受害者的面子上,所以才会对你们既往不咎。不过从此以后,你们万万不可用尸油来害人了。”
“这”两个人有些为难的看着我,最后看我表情坚毅,没有可商量的余地,只好咬着牙齿,重重的点了点头。
“以后做菜,要用食用油。”我知道若是我绝情的话,他们一家或许真的会断了活路,只好用牺牲我的方式,来保全他们了。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握住那个眼镜男的手,悄悄的给他的身体输送了大把大把的阳气。
其实,他们并不是存心想害人,而是因为身为鬼魂的他们,根本不能接触阳油,也就是我们所谓的食用油,因为那样会损耗他们的阳气,加速他们魂飞魄散的进程。
我输送给了他们足够的阳气,只是在告诉他们,等到以后,攒的钱*达到了一定的数目,不要继续害人,该去投胎,就去投胎。
两人明显明白了我的意思,满脸感激的看着我,然后跪倒在地,冲我不断的点头哽咽:“您这份恩情,我们下辈子也会报答的。”
“别等到下辈子了。”我拍了拍老大的肩膀:“你们这辈子还可以帮我做些什么。”
“您尽管开口,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讲道。
“赴汤蹈火倒是不用。”我笑了笑:“帮我找一个人吧。”
一边说着,一边将是第一人民医院院长的名片拿出来,然后递给了他们兄弟俩:“帮我找到这个人,然后按照我的命令行事。”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上去,摸着两人的脑袋,很快便将我的旨意通过手掌传送给他们了。
当我将手伸出来之后,两人目光坚毅的冲我点了点头,对我讲道:“恩人放心,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
讲完之后,两个人的身体,便缓慢的变得平淡透明,最后彻底的消失不见。
两人身体蒸发之后,胖子却是乐不可支的拽了我一下,开口讲道:“老郑,老郑,我发现做鬼也挺不错的,你看,能隐身哎。”
我瞪了一眼思想龌龊的胖子,示意他闭嘴。他这才好像吃了一块臭豆腐一样,闭上了嘴巴,满脸的不高兴。
我走到刚才那个五大三粗,说我们吃霸王餐的侍者面前,看了一眼他。
他有些尴尬和恐惧的冲我淡淡的笑了笑,忙开口解释道:“我本来只是来打酱油的,没想过要害人,可是他们两兄弟说让我留下来帮忙打下手,我也没办法,只好留下来了。”
我知道他也没有撒谎,也是从他淡淡的点了点头,语调却是冰冷刺骨:“等到他们两兄弟转世投胎之后,你帮他们把饭馆卖掉,所的钱财一分不剩的全都给他们的家人。你也去投胎吧。放心,我会帮你超度的。”
说完之后,便是转身、
我听到身后传来噗通一声,好像是磕头的声音,再然后便是大汉哽咽的声音:“多谢道长不杀之恩,这份恩情,一定会报。”
我笑而无语:“人类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会除鬼的,不是法师就是道长了吗?我只是一个驱魔人。”
胖子和唐菲菲在路上,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今天的奇遇,我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望着这个安静静谧的夜晚,陷入了无限的沉思。
胖子见我眉头不展,便是关心的问我怎么了,今天办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为什么会不高兴?
我对这个问题十分的敏感,因为我的心海好像是被刚才那件事给激荡起了一层波涛汹涌,良久都不能平静。
我究竟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按理说,我身为驱魔人,遇鬼杀鬼,遇魔斩魔是我的责任,可是刚才我非但放过了两只鬼,甚至还给他们传输阳气,帮助他们在阳界停留更长的时间
若是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知道会夸赞我,还是会责怪我。我的心忐忑不安,良心忍受着人情和责任的双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