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当他们是自己路上无意遇到的障碍,拿了马以后也就没有交集,但这会再一晃眼,就觉得这少年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在他一直没有跟人家撕破脸,再说话也就没什么顾忌:“你臂力虽差了些,但下盘极稳,不必灰心。”
少年抽了抽嘴角,他看起来很像是来讨教的样子吗,不过面对这人即使和软了表象仍掩不住的些微傲气,他实在生不起气,只说:“在下今年虚岁二十有三,幸与足下论交。”
这个论交,自然是平辈之间的。
莫道桑有些惊讶,要不是有个猜测,他还真的以为这就是个十几岁出来玩的小孩儿,但如今这一点也合上了,他更加不想跟面前的人有过多的牵扯了。
“在下云游四方,若再遇,便是缘分。”这么说上一句,莫道桑牵着马就走了。
留下原地的一头雾水的少年青年对视着猜想是哪家出了这样的人物,少年头疼地很,这下就算不回去,写信也是少不得的。
中年人颇有些幸灾乐祸。
最后少年攥了攥剑,打了个招呼也就闷闷地走了:“小叔,我先回客栈了。”
“回回回。”中年人跟着应声,马累了还能走着赶路不成,等一夜呗。
莫道桑等着声音彻底不见了之后才牵着马从院墙后面走出来,瞥了眼山坡上草丛里藏着的一只小童眼,懒得理会,直直就朝出镇子的大路上走。
“宿主大人,你知道那是燕小公子了啊。”小严子理解自己的宿主大人,按书里的剧情,宿主大人最有可能就是死在这人手里的,还开心得起来才怪。
“刚开始忘了他的字,但这样气度的人终究不多,”莫道桑想了想面对这孩子时的感觉,随手把剑挂上马背,“不过从小就不惧流言甲不离身,看来的确做过不少事。”
小严子知道这对宿主大人来说,已经是近乎承认的评价了,他就说嘛,宿主大人怎么可能光因为剧情就改变自己和人交往的态度,简直要让人笑断腰。
“不过离我远点,对他没坏处。”
莫道桑又这么说了句,小严子能怎么办呢,只能跟着宿主大人难得醒悟一回的良心走了。
出了镇子,面对宽阔的管道莫道桑却没有走上去,反倒拉着马拐进了一边的树林里,就在小严子疑惑的时候,莫道桑不惧不避地开口:“小严子,搜个骑马的教程出来。”
“啊?”小严子有些崩溃,宿主大人不会骑马还抢马抢得这么有底气,他实在没想到。
不过想想,宿主大人不会骑马才是正常的吧。
“怎么了,”莫道桑又笑着问,“搜不到?”
“搜得到搜得到,宿主大人你等等。”宿主大人都这么笑了,他敢搜不到吗。
只不过等莫道桑真的弄懂怎么跟这匹即使不听话也不能动手的马交流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要是没有遇见燕绥他大可以回客栈歇上一晚再动身,但想了想现在要是回客栈怎么都避不开那两个人,莫道桑只得无奈地拉着缰绳迈上大道。
还没怎么相处,莫道桑就在燕绥身上悄悄记了一笔。
马儿行进在伸手不见无数的夜里,不安地喷着响鼻。
然后终于跑了起来,密密集集缀成一串。
路面上影影绰绰,最终声音彻底远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成功忽悠了吉他社一个很厉害的学长去学《本色》。
看着他还完全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觉得良心受到了强烈的谴责。
哈,其实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