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红衣男子分明没有落水,自己又如何占了他的身体?如今自己在这里,那红衣男子又去了哪里?
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是如何才能解释得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便是向别人说,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年修齐越想越远,几欲扼腕叹息。自己此次来京赶考,一路上竟是如此不顺。
一只手突然钳住他的下巴,使力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年修齐抬起眼睛,便又对上了那双从深处透着冷意和不屑的眼。
“秀棋公子在想什么?!”秦王调笑道,“如此冷落本王,你要如何补偿?!”
粗糙的手指在自己的唇边磨蹭着,年修齐只觉得此人——真是不自重之极。
“阁下请自重。”年修齐正色道。他向来不是能忍之人,本就立志成为一名言官,将一切不平之事不公之事尽数鞭笞,将圣上身边的奸佞小人全部驱逐,让朝野清明,让百姓安居乐业!
秦王闻言却眯起了双眼,冷哼一声:“本王自重?哼,本王给你三分颜色,你倒是拿起乔来了?!若不是你这个小贱人昨晚在大将军府上浪了一整晚,今天岂会在本王刚进去就晕死过去。本王可不是你那知情知趣的情哥哥,你既然醒了,就继续来侍寝吧,本王还未尽兴呢。”
这个男人明明一脸的道貌岸然,一翻脸却能面不改色地呛出这么一长串淫词秽语。年修齐听得又惊又怒,瞪大了眼睛,只管抖着手指着他,颤声道:“你、你、你——”
还没“你”出下文,身子却被秦王一使力掀翻在床上,不由分说覆盖下来的高大身躯带着一丝江风的凉意。
☆、03贞列小书生
03
“阁下有话请直言,这是要做什么?!”年修齐惊地大叫一声,惊恐地仰头看着秦王。
秦王挑了挑眉头,嗤笑一声道:“行了,我今天没兴致陪你玩花样。乖乖地脱了衣裳来服侍本王,本王便不计较你方才的罪过。”
“罪过?什么罪过?”年修齐一头雾水,自己这个身体感觉上虚弱无比,面前这位秦王却身形高大,他能做出什么以下犯上的罪过?!
秦王却懒得再跟他废话,伸手将他身上的衣裳用力一扯,年修齐便觉身上一凉,自己瞬间就光着膀子了。
这衣衫料子是极好的,只是未免太不结实了,年修齐在心底叹息。
秦王欺身而上,年修齐再迟钝也知道这个人想做什么了。
“在下不是女子。”年修齐双手推着秦王的肩膀急忙地解释道。
秦王看了他一眼,继续埋头作恶。
“在下乃是男子!阁下请自重!”年修齐急地大叫道。
“你到底犯什么毛病。别费心思玩什么花样了,本王不吃你那一套。老老实实给本王张开腿。”秦王不耐烦地道,顺手一把扯掉年修齐身上剩余的衣料——
站在屋外伺候的小仆役轻儿正担忧着自家公子的身体能不能禁得住秦王蹂躏。公子这么多相好的里面,秦王最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对公子一直很粗暴。公子现在刚从昏迷中醒来,身子正弱,哪能经得住他随意折腾。
所以听到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和扑通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的时候,轻儿吓得猛地咬住自己的拳头,战战兢兢地隔着门板听了片刻,最后还是一咬牙推门走了进去。
门开时只见自家公子身上裹着丝被,光脚站在床边,正一脸愤怒又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秦王。
“公子,你没事吧?!”轻儿跑了过去,却看到秦王从地上半坐起身,捂着胸口紧皱眉头。虽然他脸上的表情仍旧冷酷稳重,轻儿却从他额角流下的几滴冷汗判断,秦王跌的这一跤肯定很疼。
看了看秦王倒地处的木桌和木凳都被砸得歪歪斜斜,轻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顾不上去管自家公子,连忙去搀扶秦王起身:“秦王殿下,您没事吧?!轻儿扶您起来。”
秦王一把推开轻儿,盯着年修齐的双眼几欲冒火,一步走到年修齐的跟前,猛一抬手。
年修齐刚刚慌乱之中把秦王一脚蹬了出去,现在正是惶恐,看到秦王一脸怒火地冲自己过来,吓得慌忙用手抱住头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圣人俱言以德服人,阁下若动用武力就是落了最下乘!”
谁知秦王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伸手拿了自己的外衫就往外走去。
“秀棋公子若不愿意可以直说,本王可没兴趣强迫你。”秦王面色阴郁地道,“秀棋公子从云水国至我朝为质以来,向来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现在想起贞烈守身来了,是不是太晚了些。你今晚这一脚,本王记下了,哼!”说完甩袖离去。
轻儿送秦秦王出了门,满心焦急,却苦于自己身份低微,没有他开口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