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反差不能不让人感到寒心。
秦王对小质子这样的反应始料未及,有些恼怒地道:“你不要多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年修齐冷笑一声:“我还能多想什么?请秦王殿下放手,我一个卑下的外人,可是很怕伤到殿下的贵体。”
年修齐猛地将手抽回来,气冲冲地离开了。
傅紫维在他身后叫道:“秀棋公子,在下可绝对没有把你当外人看,你不能连我一并厌弃了啊。”
“你们两个根本是一丘之貉!”年修齐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傅紫维无奈地笑了笑,秦王面色铁青地站在原地,神情间带有一丝懊恼。
傅紫维看了他一眼,笑道:“殿下何必口是心非呢?如今狠狠得罪了人家,你可要怎么哄回来。”
秦王不说话,傅紫维走到他的身边:“难道殿下对秀棋动了真心?紫维可从未见过殿下如此在乎一个人。”
秦王一挥衣袖转过身去,冷声道:“绝无此事。”抬脚欲走。
傅紫维轻叫了一声:“啊,秀棋又回来了啊。”
秦王抬起的脚都僵了片刻,才重重落地。回头一看,除了笑得促狭的傅紫维,哪里有别人的影子。
秦王狠狠瞪了他一眼,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年修齐有些失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袖子里拿出自己写的东西铺在桌子上,又团起来扔到地上。
轻儿走地来,将一杯茶轻轻放在桌子上,在他耳边轻声道:“公子怎么了?公子想了那么久的线索,秦王殿下一定会对公子刮目相看吧。”
年修齐苦笑了一声:“刮目相看?他怎么会对自己根本就看不起的人刮目相看。”
轻儿反驳道:“怎么可能呢,殿下最疼爱公子了,轻儿都看得出来。他怎么会看不起公子。”
年修齐揉了揉脸颊,叹了一声:“算了,不说他了。既然他不拿咱们当回事,我们也没必要上赶着。线索的事,我自己验证。”
轻儿使劲点点头:“轻儿也会帮公子的!公子是做大事的人,轻儿也不会拖后腿!”
年修齐摸了摸轻儿的脸颊:“唉,也只有你这小仆把公子看得这么高大。”
夜半时分,街道一角。只闻刷得一声,一柄素雅的折扇打开,扇面半遮住主人的容颜,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
“公子,你为什么要拿扇子?”轻儿在后面小声道。
年修齐又刷地将扇子合起来:“我既然要扮傅大人,当然要扮得像一点。”
轻儿又探头往街道外看了看:“公子我们在等什么?”
年修齐抬扇掩唇一笑:“灵车。”
士丁和士丙在街对面的楼上隐藏,将对面的两人看得一清二楚。
士丙道:“那主仆二人在干什么?”
士丁摇了摇头:“不知。”
士丙又道:“殿下让你看着公子,你为何不贴身保护?”
士丁沉声道:“公子会不高兴。我在这里也可以护得公子周全。”
士丙转回头去又看了片刻,道:“我奉殿下之令在此侯着那可疑的丧葬队伍。看上去——质子好像也是同样目的?”
士丁点了点头:“公子很聪明。”
二人说话间,一道哀乐突如其来地从远处传来,细细的乐声像夜空中的一缕丝线,缠绕进人的耳中。
士丙猛地按住刀柄,年修齐打开折扇,相隔甚远的两人几乎同进低声道: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