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紫维,你总是口是心非。”秦王笑道,“你跟本王一刀两断,还会在这里和本王多费唇舌?”
“你已经不是秦王了。”傅紫维冷哼一声。
秦王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无奈道:“好吧,没有本王,只有我。紫维,你听我解释。我软禁你,也是无奈之举。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比谁都了解你。你虽然向着我,却更是一心为着萧国。你不可能同意我的行动。我了解你,难道你不了解我?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如今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你说我该不该抓住?!”
傅紫维咬着薄唇,面上明显是动摇的神色。
“可是,你和吕东洪早就勾搭上了。吕东洪本来就不会听我的,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软禁我?”
秦王摇头道:“你错了,紫维。你是说服人的一把好手,吕东洪本来就不是坚定地和我站在一起,他被你说动的可能性下之。本王容不得任何的不确定。你是最大的变数,本王当然要把你看在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狼狈为奸的?我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傅紫维不悦道。
“我们的合作,也仅始离京之前而已。”秦王道,“让吕东洪离开京城,是诱反李良轩的重要原因。吕东洪一日在京城,李良轩便有所忌惮,如何敢反?父王一直利用我对李良轩苦苦相逼,将我推在风头浪尖上,他想要逼反李良轩,然后将李家连根拔起。可是他不知道,下不了釜底抽薪的决心,就达不到他的目的。所以,我便替他下这个决心。鬼方六王子的求助,正是一个好时机。我向吕东洪陈明利害,他本就一心铲除李家,才同意参与进来。但是到了你到百凤县的那一天,一切已成定局。我要等,等最好的时机回援京城,吕东洪却不需要。你说,我敢放你去找他么?”秦王笑了笑,又道:“不过,秀棋却是个变数,本王也未料到。父王,终究还是棋高一招。”
傅紫维不再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坐着,有些出神地望着窗外萧条的景色。
秦王起身走到他面前,按住他的肩膀:“紫维,我已将事实向你全盘托出。我不求你原谅,因为本王从不认为自己做错。现在一切回到原地,我只要你,不要背叛我,永远不要背叛本王。”
傅紫维抬头撞进秦王的双眼当中,那古井深潭一样的深遂眼眸,带着一丝狠决,又带着一丝乞求,傅紫维竟是分毫无法抗拒,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点头之后,他只觉得整颗心都蓦然轻松了。
跟随秦王,辅佐秦王,这便是他的本心。有再多的纷纷扰扰,却都动摇不了这样的本心。所以点头的那一刻,竟是傅紫维这些日子以来最为轻松的一瞬间。
秦王亲自送走了傅紫维,刚一回到书房,只闻耳边一阵风过,身边已经多了一个灰衣人。
“主子。”灰衣人弯身行礼。
秦王站在门边,仰头沉吟了片刻,而后一撩衣摆,坐回宽大的书案后面,沉声道:“本王的吩咐,你们完成得如何了。”
“禀主子,从莫林县收押的铁匠工匠早已尽数转移,月幽之国的那种武器,也可以打造,只是原料需要从月幽运回来。目前各地钱庄由索彤飞负责控制,索家人更是分散各地。索彤飞是做生意敛财的一把好手,主子完全不用担心。”
“很好。”秦王点了点桌面,满意道。
灰衣人迟疑了片刻,又道:“主子,属下们担心,萧国主会不会已经知道了,主子早已查明自己的身世?若是这样,主子的处境便十分危险了。属下实在担忧……、”
“他若知道,便不会是这个虚张声势的架势了。”秦王看着自己的手心,哼笑一声,“他将本王当了这么多年的马前卒,这一次却被反将一军,他疼了而已。本王不是他的儿子,本王很可能是鬼方人,本王不过是他从小布置的一颗棋子——如果他知道了这一切早已败露,便是拼着朝堂大乱,萧国大乱,他也不会让本王活着。现在,他还想要用本王替他的好儿子遮风挡雨呢。”
“那。主子准备什么时候起事?属下们誓死追随主子。”
秦王眼前闪过了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庞,还有傅紫维,甚至还在他那个天真的太子哥哥。他摇了摇头:“你们做好自己份内之事便罢。本王自有主张。”
“殿下!”门在此时突然从外面踹开了,年修齐一阵风似地扑了进来。
“诶?刚才好像有个影子闪过去了。”年修齐疑惑地走向秦王。
秦王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小东西,你是看到了你的同类么?”
“什么同类?”年修齐疑道。
“小妖精啊。”秦王笑道。
年修齐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哼了一声道:“原来我不在的时候殿下就找别的小妖精呢,你这么饥渴,是我没有满足你吗?!”
秦王调戏不成反被堵,心塞了片刻,瞪了年修齐一眼。
年修齐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兴致勃勃地道:“殿下我跟你说哦,我打听来的,听说你回来之后,你的那些小妾们又蠢蠢欲动了。想要回到王府。你都落魄成这样了她们还愿意回来,不是有所图谋就是贪图殿下你强壮的身体,我跟你说。你可要小心。像我这么不计较你的落魄的人,很少的。”
“你给我说清楚,我落魄成什么样了。”秦王黑着脸道。
小书生掰着手指头,准备开数。秦王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让他说出来是给自己添堵,忙道:“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