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采真说:“他?还好吧,只要不受伤,不会流血不止。情绪没有波动,就不会失控。”
温谜说:“没有波动是指什么程度?”
云采真说:“不要激怒。”
温谜终于说:“微生歧让他跟风巢同住,我很担心。”
云采真说:“你女儿身上有一种七日曛的香,对抑制他的过激情绪很有效。你可以让风巢点上一支。”
温谜说:“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云采真诚实地说:“当然不是,最有效的办法,是杀了他。或者我这里有一种药,可以让人变成活死人,微生家的人服下肯定也活不过来……”
温谜真的真的很想上前捂住他的嘴——好友,每次微生歧到你这儿来,我都好害怕……
木香衣和柳风巢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脱衣上床,上床也不敢睡,眼睛半睁半闭,看微生瓷。
微生瓷看了看自己的床,又看了看他俩的床,说:“我要睡这里。”
柳风巢和木香衣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说:“是。”
不敢说不,天知道如果死在这白痴手里有多冤!
微生瓷成功地跟他们换了床,然后贺雨苔就再也不肯靠墙睡了,理由很充分:“你把他招来,当然就应该你挨着他睡了!”
蓝小翅说:“你们不要这样嘛,他又不吃人。对吧,小瓷?”
破墙洞那边,微生瓷问:“没吃过,应该吃吗?”好像不应该吧。
蓝小翅说:“算了,当我没说。”
熄了蜡烛,房间里就暗下来了。微生瓷不习惯睡床,何况是陌生的床。他在床上打坐练功,柳风巢和木香衣紧紧挨在一起,天下归仁和邪钩阴藤搁在枕头下面。柳风巢说:“你说他会不会突然发疯?”
用的传音入密,木香衣说:“不、不知道。你说如果他突然发疯,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跑?”
柳风巢说:“无聊!”
木香衣说:“反正我不跑,你睡在床边,离他近,他要杀也是先杀你。”
柳风巢气:“我临死之前一定求他杀了你!”
木香衣说:“那我趁你求他的时间跑。”
两个人一人一句,传音传得热闹,突然微生瓷说:“如果从这里出剑,一下可以杀两个的。”
柳风巢和木香衣怒瞪——他妈的就算你们微生家确实剑法高明,但你说这句话,也太侮辱仙心阁和羽族了吧?
可是微生瓷根本没有看他们,柳风巢突然反应过来,再度向木香衣传音:“他能听见我们说话?”
木香衣说:“日!”好想偷袭他,杀了这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狗东西!
他跨过柳风巢,装作起身,手握上邪钩阴藤,这东西看起来比他爹更呆,又没有兵器,说不定能得手。初生牛犊不怕虎,哪管后果如何,大不了你把我剁了。
他视死如归,一钩过去,微生瓷伸手一挡,真气激荡,融去邪钩阴藤锋刃三寸。
木香衣的冷汗湿透了内衫。微生瓷没有动,只是一脸被打扰的不悦。木香衣摸了一把鼻子,转手将兵器入鞘,撩被上床,从柳风巢身上爬过去,在靠墙一边躺好。
若无其事一般,睡觉。
蓝小翅和贺雨苔根本没听见这边的动静,二人这一攻一守几乎毫无声息。只有柳风巢一脸震惊,先前被侮辱的不悦,被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弱者在绝对的强者面前,没有尊严。
蓝小翅都快要睡着了,突然被子一阵拱起。她以为是贺雨苔,伸手拍了一下。那人却伸手抱住了她。熟悉的温暖的感觉。
蓝小翅被吓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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