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霈泽道:“鳍族与仙心阁素来交好,但是仙心阁无故扣押鳍族太子,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温谜笑笑,说:“鳍王稍安勿躁,请先入座用茶。等孩子们都来了,再解释不迟。”
金霈泽哼了一声,在椅子上坐下,金芷汀兰没有入座,只是站在他身后。等温谜稍远落座,金芷汀兰才用鳍族人特有的无声渺音向金霈泽道:“温谜行事素来还算公正,王不该如此得罪于他。”
金霈泽同样以无声渺音回应:“你难道不知道我会如何跟他说话?”
金芷汀兰说:“你身为鳍王,为了族人,应该克制。”
金霈泽哼了一声,却是真的不再开口了。
等到金枕流和微生瓷俱都到场,温谜才说:“枕流太子,请将八宝台之后的事细讲一番吧。”
金枕流早已看见金霈泽,当下就想扑过去抱他的腿。但见金芷汀兰在他身后,又不敢。他虽然是太子,人却生性风流贪玩,不务正业。
谁也不知道金霈泽为什么会这么宠爱他,竟不顾鳍族部分族人反对,将他立为太子。每次他跟兄长们玩闹,金霈泽总是呵斥兄长。
时间久了,金枕流也不怎么怕他,在他面前最是无赖,撒泼打滚样样都敢。反而是金芷汀兰对金枕流异常严厉,整个鳍族,枕流太子也就怕这么一个人。
后来他当太子了,金芷汀兰也不怎么收拾他了,但这老鼠见了猫的习惯却是改不过来了。
温谜只是扫一眼,已经看出在鳍王面前,金芷汀兰的话很有份量。奇怪,别人家的兄弟都是利益当先,哪怕争个你死我活。
鳍族的金霈泽和金芷汀兰,似乎是真的兄友弟恭。
他察言观色中,金枕流已经将八宝台看见村民袭击柳风巢等人,一时好奇令四十四战鹰试探他们功力、随后假的童颜鬼姥吸取失踪村民的精元,被杀之后引出真童颜鬼姥、他带蓝小翅和童颜鬼姥吃饭时被偷袭等事情一一道来。
金霈泽听得眉头直皱,温谜说:“如果说事情都是巧合的话,孩子们在偷袭时皆被毒粉所伤,偏偏毒粉对鳍族人并无影响,也很难解释。”
金霈泽面露愤慨之色:“温谜,我儿乃鳍族太子,你毫无真凭实据,只凭臆测,就敢关押吗?!”他话音刚落,身后的金芷汀兰就轻咳了一声。
金霈泽瞪他:“我说不来,你偏让我来!让我来又不许我说话!鳍族到底你是王还是我是王?!”
金芷汀兰一脸无奈,却屈膝跪下:“微臣无礼,请王降罪。”
温谜本已有点不悦,如今一见,心下也是好笑。那金霈泽被金芷汀兰一跪,如被将一军,一甩袖袍:“罢了,你要说话就说吧!”
金芷汀兰哭笑不得,却还是站起身来,对温谜说:“阁主所言确实有理,但是温阁主似乎忽视了,有嫌疑的不止是枕流。”
温谜挑眉:“哦?”
金芷汀兰说:“枕流出现虽然过于巧合,但令爱全程都在,她虽是你的骨肉,但如果羽族参与其中,说她有嫌疑,也不算毫无理由的吧?”
温谜沉下脸来,说:“仙心阁还原了仙来居的机关布置图,三王爷可以一观。她一个小女孩,哪来布置这种机关的时间与能力?而且她面上毒伤,至今未愈,三王爷怎可说出这种话?”
旁边金枕流说:“父王,皇叔,三十六姨太没有偷袭我们,她昨天还救了孩儿。”
金芷汀兰轻喝:“枕流!”
金枕流脑袋一缩,金霈泽说:“你吼他作什!”
金芷汀兰那样的脾性,也恼了,不理这父子二人,转而对温谜道:“为何不见令爱?”
温谜知道为什么——那丫头八成还在睡觉呢。他说:“派人去请大小姐。”
有弟子应了一声,自去找蓝小翅。
蓝小翅进来时,所有人都是一愣。她乌发斜绾,用一条蓝宝石碎珠发带缠绕装饰,垂鬓两分,脸上戴了一张磨制精细的珍珠色贝壳面具,面具精巧,刚好露出娇小挺拔的鼻尖。红唇如樱花,下巴尖尖的一点,配上耳边蓝色羽毛的耳坠,活泼娇美。
然而蓝色,呵,还是温谜觉得刺眼的孔雀蓝。
蓝小翅是不会把温谜的感受放在心上的,她走到诸人中间,左右看看:“谁叫我?”
温谜说:“不得无礼,见过鳍王和三王爷。”
蓝小翅哦了一声,走到金霈泽和金芷汀兰跟前:“蓝小翅见过鳍王、三王爷。”
金霈泽还没有回过神来,金芷汀兰哭笑不得——好色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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