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翅咯咯笑,蹦跳着跑了。慕流苏心疼夫人,拉住青琐说:“她知道的,要担心也应该是微生歧担心才对。”
青琐笑了一下,说:“流苏,小翅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慕流苏说:“哪有的事?青琐,我希望你明白,她是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绝不会伤害她一根头发。”
青琐说:“嗯。”
夫妻之间,一时说不尽的柔情蜜意。慕流苏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碎发,说:“等了这么久,你肯定也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两个人一起来到桌边坐下,自有仆人开始上菜,孩子们回来晚了,菜已经热了好几遍了。但是好在大家都平安回来了,等待也就是无所谓的事情了。
青琐洗净双手,用小银勺给孩子们剥螃蟹。
等到三人洗完澡,换好衣服回来的时候,桌上的三个碟子里已经搁了好多蟹肉。
慕裁翎很乖地道:“谢谢母亲。”心里却也知道是因为姐姐在,以前在家里,父亲一直非常注意培养他的独立,哪能让母亲给他剥螃蟹?蓝小翅倒是伸手拿过碟子,又给微生瓷倒了醋。
青琐说:“流苏,小翅的脸,毒伤一直不愈。要不明天你带她进宫,找御医看看吧。”
慕流苏不忍拒绝自己夫人,又看了一眼蓝小翅,怕青琐看出不对,说:“嗯。小翅,明天你收拾一下,跟我入宫。”
蓝小翅说:“喔。谢谢爹,来爹,吃个鸡腿。”说完就挟了个大大的鸡腿过去。慕流苏只得又和她将父慈女孝表演了一回。
到了夜里,慕裁翎照例还是要读书到子时。微生瓷是习惯回房练功,蓝小翅当然就去睡觉了。青琐本来还想陪她,她把青琐推出去:“我这么大啦,哪里还需要娘陪着睡觉啊。娘还是陪爹去吧。”
“你这孩子!”青琐笑着说:“娘多想把以前的十六年都补回来啊。算了,女儿大了,娘等你睡着再走,好吗?”
蓝小翅点头,说:“那容易。”倒在床上,一沾枕头,就呼声四起。青琐笑得不行,终于给她掖了掖被子,推门出去。
微生瓷换了新住处,本来就不习惯,而且这里总有下人、护院来来去去,他听觉本来就十分灵敏,这时候根本睡不着。相府的侍卫在外面行走,即使没有进这个院子,跟在他耳边也差不多。在鸟市虽然鸟叫声吵,但是不像这种声音这么嘈杂。
他翻来覆去一阵,终于还是推门出来。慕流苏单独给他安排了一个院子,知道他爱清静,里面也没有安排下人守夜。微生瓷径直出来,走了不多远,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他歪了歪头,走到一处好像是厨房的墙根下,只见里面有一男一女,正搂抱在一起,互相亲吻着对方的脸。
他有点好奇,小翅膀也经常会亲亲他的脸,但那种亲吻跟这种好像有很大不同。这种无论力度还是急切程度都很奇怪,像是恨不得把对方吞吃入腹一样。
他就站在墙下,看见里面男女衣衫扔了一地,人影纠缠在一起,滚到柴垛里。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地就有些脸红了。知道应该走,却还是偷偷地多看了两眼。
两个人的呼吸声都有一点变味了,微生瓷突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是多年来一种本能苏醒了一样。
这种感觉令他情绪波动异常,所以他开口问:“你们在干什么?”
厨房里的两个人骤然停下动作,一脸惊惧地看向屋外。微生瓷推门进去,门当然上了闩,但是能难得倒他?他内力轻轻一送,门闩就开了。里面偷情的两个人,男的是相府的厨子,女的是帮厨的丫头。
见到他进来,两个人简直面无人色,丫头已经腿一软跪倒在地。她上菜时见过微生瓷,此时哭道:“微生少爷,饶命啊少年!”
厨子一听,也知道是相爷的客人,他也跪地道:“少爷,我二人是未婚未嫁,是真心相爱的。少爷您给我们一条生路,求求你!”
微生瓷不高兴了,我就是问你们在做什么,你们东拉西扯什么?他皱着眉,又问了一遍:“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感觉这么奇怪?
丫头看了他一眼,大户人家,尤其是慕府这样的官宦人家,最是讲究体面的。厨子和丫头偷情虽然不是大事,但也是绝不允许的。若是被大管家知道,厨子是肯定得赶走的,丫头恐怕就要另卖了。
是以两个人越发惊恐,但见这位微生少爷不像是兴师问罪的模样,厨子结结巴巴地说:“少、少爷,我们在做……在做夫妻间才能做的事。”
微生瓷点点头,原来夫妻之间应该做这种事。他转身出了厨房,房里两个人一身汗湿,见他走了,二人均不明所以——这是……放了他们了?
微生瓷没有再理会房里的男女,红着脸来到蓝小翅的小院。直到晚风又吹了一阵,才勉强不那么尴尬。他推开蓝小翅的门,蓝小翅当然听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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