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月想挣扎,可她实在是太痛了。而且血也流得太多,有些虚弱,她没有力气。
柳风巢背着她到处打听哪里有女大夫,这不容易找。一直到天都快亮了,他终于在二十里地外找到一个年过半百的女大夫。他把迦月放下,又搁了诊金,给大夫道了辛苦,就准备离开了。
迦月说:“你就这样扔下我?!”这个男人从最初认识,到现在,居然连正眼也没有看过她一眼。她又痛又气,拿他当出气筒了。
柳风巢说:“这里是医馆,大夫口碑甚好。我留足了银子,你可以在这里养伤。你的家人呢?我可以帮你通知他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无比正直,简直是一点私心也没有的样子。迦月气得,平时她一点擦伤,其他暗族少年也要大惊失色的。这个人为什么跟木头一样?!
还有那个石头一样的微生瓷!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一出来遇到的全是这种人?她眼里泪水又开始打转,柳风巢说:“很痛?”他从腰中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玉递过去,“这是仙心阁的培元丹。可以在短时间内愈合外伤,恢复体力。你如果实在痛得受不了,就先服下吧。”
迦月接过那个玉盒,心情这才平复了一些——哼,他表面上看上去木木呆呆的,其实还是很想讨好自己的嘛。
她把药服了,正要说话,却发现柳风巢已经走了。
那个女大夫医术不错,迦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就觉得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她终于再次赶回落日城,这次学乖了,让女大夫给雇了马车回去。
刚一进到城中,就有暗族人迎上来:“大小姐。”一眼看见她腿上包扎的药纱,暗族人大惊失色:“您受伤了?”
迦月不想跟他多说,问:“我爹呢?!”
暗族人还没答话,迦隐走过来。看见迦月的腿,他也吃了一惊,忙上前将她抱起来:“你受伤了?是谁如此大胆?!”
迦月躺在自己哥哥怀里,委屈突然就汹涌而来:“哥,微生瓷他欺负我!!”
迦隐一愣:“微生瓷?你在何处遇见他?怎么会跟他交上手了?”
迦月越想越委屈,将自己遇上微生瓷的事都说了。迦隐叹了一口气,说:“微生世家连父亲都十分忌惮,又岂是你能对付的?以后遇见他绕道而行,不可乱来。”
迦月说:“人家都受伤了!你还骂人家!”
迦隐说:“我这是为了你好。”说着话,一路抱着迦月来到屋子里,然后解开她腿上的药纱。看见她腿上的伤口,他皱了眉头:“如此严重的外伤,你还能走回来?”再一给迦月把脉,他眉头皱起:“咦,是仙心阁的培元丹。”
迦月说:“我遇上仙心阁的柳风巢了。培元丹是什么东西,很了不起吗?”
迦隐重新替她上药,说:“是仙心阁最厉害的伤药,仙心阁的重要人物带在身边防身的。柳风巢倒是大方。”
迦月说:“什么大方,他就是一个呆瓜。”
迦隐说:“阿月,最近爹很反常,你就不要再让哥哥担心了。”
迦月终于也有点内疚了,说:“哥哥……”
迦隐说:“乖,以后无论去哪里,你告诉哥哥一声。明白吗?”迦月不服气:“爹说以前羽族的蓝小翅,八岁就自己去侠都玩了。我都十四了,为什么还不能自己出去玩?”
迦隐说:“阿月,你跟蓝小翅怎么相同呢?她的爹不是亲爹,她的大师兄也不是亲哥,没人会担心她。但是我们会担心你。”
迦月说:“我只是出去走走,我的武功在暗族里是很好的了,一般的事我应付得了。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再一看自己的腿,赶紧又补充:“我这个只是不小心,这不算的。”
迦隐无奈:“坐好,我替你疗伤。”
等到迦隐离开之后,迦月终于觉得肺腑好受多了。她坐在床边,从这里向窗外看去,落日城的蘑菇发出奇异的光辉。本是奇异的美景,她却有些走神。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微生瓷,恨得咬牙切齿,却总又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他怎么就能对自己下这样的毒手呢?
难道男人看见漂亮可爱的女孩子,不应该心软一点吗?再说了,虽然是自己先动手,但是自己并没有伤到他啊!
她想不明白,却就是不能忍住不想。反反复复地琢磨,一会儿气急败坏,一会儿又困惑不已。这个男人难道没长眼睛嘛?!还是,他觉得自己不够漂亮?
可能是当时天色暗,自己赶了太久的路,没有注意仪容……
她就这么一边气恼,一边胡思乱想地睡着了。然而梦里,居然看见微生瓷,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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