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来说,神识更像是一个可以随心所欲的工具。她想要分散成片即可观察整体,想要分化为细线,即可观察每一处细微变化。
这是低阶修士难以领悟的方法,难以言说,一旦能够做到时却又如臂使指。
只是这样的方法远远超过了炼气期的境界,拂衣额头渐渐浸出细汗,脸色也不复刚刚的红润,有了一种病态的苍白。
好在妖狼境界同样有限,以她的经验很快便抓住了破绽。
“钟道友闪开!”拂衣俯身贴地,以一种极其刁钻古怪的姿势挥剑而去,纯粹金灵力聚成的长剑顺势攻出,在地上划开一道深深裂痕。
咔咔咔
轰隆隆
尘土飞扬,霎时间朦胧了视线,劲风狂卷,将钟韵与妖狼的神识冲击得溃散不成形。一声凄厉嚎叫响彻荒野,惊起林中一群瑟瑟发抖的低阶小鸟慌乱窜逃。
“拂衣道友!你干了什么?我看不见了!”钟韵感觉自己快被这个队友弄疯了。
正常组队确实是一人引敌一人攻击,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队友的攻击无差别啊?她的神识都快被刚刚的剑招余威击伤啦!
“钟道友,快取它银角!”拂衣已经耗尽了力气,只凭本能留住了三成灵力防止意外,但她的神识清晰地看到妖狼已无法动弹,至少短时间内绝无可能再进行攻击。
钟韵很快反应过来,再次探出神识挥刀攻去,一道道紫色光刃带着令人心惊的雷力,这是修道者最恐惧的力量,是世间最纯粹、最霸道的力量。
妖狼哀嚎不止,深知自己难逃此劫,却无论如何都没法从死境中挣扎,只能由着那道紫光击向额心深处......
一阵噼里啪啦的轻响,听起来一点都不可怕,像是枯叶被人踩断,又像是雨点落在了屋檐上。
但在这阵雷力劈出的响声后,银角狼再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拂衣与钟韵的神识亦感觉不到第二个活物的气息。
“呼......”钟韵揉着震得发麻的手,将刀丢进了储物袋中。“我说拂衣道友,你到底是打的哪里啊,我怎么没从它身上看到伤?”
钟韵这会儿也反应过来,拂衣并不是无差别攻击,更不是贸然出手误伤了她,而是对于自身力量的控制已经到达了炼气期的巅峰,深知这一击并不会对她造成实质伤害。
钟韵看着拂衣明明虚弱却仍气定神闲的样子,莫名有种“这个姑娘不一般”的感觉,并深觉自己与之同行的选择做得十分明智。
只是这些感觉并没有维持过三息,因为她看到拂衣咧嘴一笑,颇有些嬉皮笑脸的意思,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瞠目结舌。
“嘿嘿嘿,我攻击的地方虽不是死穴,但却是一头有尊严的雄狼最在意的部位,嘿嘿,你懂的。”
钟韵:“......”她懂个屁!她为什么要懂这种东西!可是偏偏......她就是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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