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废人。”
说着,他慢慢勾起嘴角:“你看,我面容如此丑恶;你听,我声音这样难听。我抱着这么华美的剑,却只能拿它切菜砍柴。仙师,”他慢慢道:“我想守护你,在我能拔出剑的时候。如果我拔不出剑,那我希望你,能有更好的人去爱。”
“我已经耽误了这把剑,”他音调有些苦涩:“我不想耽误你。”
话刚说完,他就被人猛地撞在了树上,措不及防间,脸上的布就被拉扯下来,女子猛地吻了上去,他慌忙去拉她,她却一把按住他的手,将他死死抵在了树间,闭着眼睛,垫着脚,狠狠的撕咬他。
她的吻又狠又霸道,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小姑娘无尽的委屈。
他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慢慢软化了下来,双眼静静凝视着她,等她吻完离开,靠在他胸口,低声啜泣起来。
“秦子忱,你没有良心。”
秦子忱一时有些无措,听见对方道:“你嫌弃我长得太好,要对我始乱终弃,你没有良心!”
秦子忱:“……”
第70章沧州之九
秦子忱被她哭得愣了愣,一时竟有些茫然无措,支吾了半天道:“你别哭了……”
“你嫌弃我……”
“我没嫌弃你。”秦子忱有些无奈:“我是觉得自己不好。”
“那你是嫌弃我眼瞎!”苏清漪抬起头来,认真的瞧着他,秦子忱下意识就想去挡住他的脸,苏清漪一把抓住他的手,恶狠狠道:“遮什么遮!你那块破布对我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我一开始就看清楚你的脸了。一开始我都没觉得你丑,现在更不会觉得你丑!”
“你……”秦子忱叹了口气,转过头去,低声道:“人家都说良禽折木而栖,你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呢?”
“你都说是良禽,我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要做禽兽做的事?!”
苏清漪白了他一眼,抱着他,将头靠在他胸前,认真道:“子忱,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
说话的时候,她还微微颤抖,仿佛是无法控制的一般,低哑着声音道:“你还活着,这是我这辈子最感谢老天爷的事了。”
“所以,子忱,”她紧紧抱住他,明明她才是高阶修士,明明她比他强大、比他美丽,无论从任何一个条件上看都比他好太多,她却仍旧仿佛是站在更劣势的那一方的人,将他死死抱着道:“不要抛下我,好不好。我活得好不好,幸不幸福,是我来选择的,不是你。”
秦子忱没有说话,他抿紧了唇。好半天,他终于道:“好。”
感情这种事……
秦子忱想,从来都是靠消磨的。
你越要让对方放弃,对方出于道义、出于叛逆,都会越不肯放弃。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如果两家人没有拼死阻拦,让这两个人在一起,柴米油盐酱醋茶,家庭的差距慢慢显现,时间久了、长了,干净必然就慢慢消退了。
所谓在巨大差距下还矢志不渝的感情,往往是因为没有经过时间的消磨就戛然而止,所以才显得格外动人悲壮。
他现在拦着她,她只会更加反叛,努力证明她的爱情。所以他不说话,不拒绝。
他想,等有一天,她真正意识到两个人巨大差距所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她就会离开。
秦子忱静静瞧着她,看她在他应下“好”字后呆呆开头,茫然看着他。许久后,苏清漪不可置信问:“你不走了?”
“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了。”他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似乎所有事情都会答应她的宠溺。苏清漪埋下头去又死死抱住了他,好半天后,终于道:“走,我带你回家。”
秦子忱点头,苏清漪就将无道召了出来,然后站到剑上,对秦子忱伸出手。秦子忱认真看着这把悬浮在空中的飞剑,好久后道:“它不会因为上面的人太重从天上掉下来吗?”
无道微微一抖,秦子忱皱着眉头,认真道:“我觉得这剑不安全,我们还是换一个方法回去吧。”
苏清漪:“……”
一个剑修居然觉得御剑不安全,这失忆也太彻底了!
苏清漪憋了口气,微笑道:“子忱,剑修都是御剑飞行的,你上来,我带你飞一次,你就知道其实御剑很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