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不跟白润安在一起,他不甘心;跟白润安在一起,又不合适,到现在他才明白,与其这样两厢折磨,还不如就此放过对方,他继续他的花天酒地,白润安继续他的装模作样,挺好。
挺好,如果不是心底某处针扎一样疼。
程柏笑了,扬起下巴想给白润安一个俯视轻蔑的眼神,但鉴于白润安比他高,最后只能做成了稍显尴尬的以俯视姿态进行的仰视,除了显示他鼻孔形状还不错外,估计也没别的什么作用了。
“你还没完了?”程柏拿出以前打发纠缠不清小情人的态度:“想再约?排队!什么时候小爷有心情了再说。”说完,就要溜。
可那只扣住他肩膀的手稳如磐石。
“别闹了”白润安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那只手上,说话显得愈加有气无力。
程柏看着他额头上几乎被染红的纱布和发白的嘴唇,心中越发慌乱惶恐,开始口不择言:“想让小爷我原谅,行啊,让我上,上到我高兴了为止!”
白润安惊怒:“程柏!”
白润安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别再被程柏惹怒,别再伤害他。
既然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那就拿出真正的耐心和诚意。
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想要他的呢?
是昨天狠狠把他压在身下,听他哭的连气都快喘不上来还坚持骂他,那一刻心底涌上的征服欲和兴奋?
还是更早之前,发现他其实并不是没底线的纨绔,只是一个快乐的小傻.逼?
还是早在相遇之初,发现自己居然有点羡慕他?
白润安从小到大受的教育就是,什么都不要强求,顺其自然,就算很渴.望什么,也不能直接扑上去,姿态要好看。
所以,还是儿童的白润安就经常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那些得不到的都是不想要的,直到遇到了程柏。
想要什么都会明明白白表现出来,坦荡的近乎理直气壮。
白润安是羡慕甚至嫉妒他的,但同时又有一丝微妙的鄙视,鄙视他这种花天酒地的富二代,鄙视他近乎没底线的有恃无恐,仿佛只有这样,他这些年奉行的好看姿态才有意义。
这种情绪什么时候变了调,就是他自己也说不清。
“别闹了”白润安又近乎恳求的重复了一遍。
程柏并不领情:“谁闹了?你以为你是谁?跟小爷我上一次床,就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就约个炮!”
白润安扣住他肩膀的手骤然用力,捏的程柏骨肉生疼。
“程柏,你”白润安突然笑了,但这笑更像是哭:“你很好!”说完,转身就走。
但还没走两步,就扑通一声大头朝下滚下了楼梯。
店里瞬间乱成一团。
店外的凌申并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一切,他被钱助理请到了小区旁绿化带的一条隐蔽小路上。
“凌总,我过来是江老的意思。”钱助理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