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别动吗,”他发出几声轻笑,唇上也仿佛突然间染了胭脂一般有了些血色,他把那支花送到许泠手边,“它很衬你!”
许泠呼吸一滞,半响也没有伸手去接。
盛揽琛的黑眸里似乎有什么涌动,但片刻就被他压下去了。
“不喜欢?”他的声音带了几分低沉,许泠从中听出了几分不悦。
许泠摇摇头,垂眸道:“臣女不敢,只是世间万物皆有情,花自是在枝上最好看,若是摘下注定是要枯萎的。皇上不若把它留在枝头,让它安静的绽放一遭,才算得最美。”
其实这话有些悖逆了,许泠说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人家皇帝亲自摘花送你,你却说还没有枝头上的好,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盛揽琛却是只轻笑几声,用白玉般的指端轻轻揉捻着花瓣,道:“许三姑娘这是怪朕辣手摧花了。”
说罢转身就走了,此时的许泠的后背已经生出了一层薄汗。从前那个无害的孩子已经长成了如今这般,哪里还会有人敢欺负他!
许泠刚要松一口气,却见盛揽琛又转回身,走到她身前停下。他的影子投在许泠的裙子上,许泠看着影子不说话,低头垂眸掩饰心中的惊俱...所以他又回来是做什么?
良久,许泠才听见微风送来他的声音:“许三姑娘知道吗,你,像一位故人。”
......
太后本来想让许泠在宫中小住几日,但是许泠却说顾氏为她请了师傅,课业不能耽误,所以到了掌灯时分太后才让许泠回去。
坐在马车上,许泠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的脑子混沌的难受,有什么东西就卡在那里,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许泠扶着脑袋,皱着眉看着马车里太后赐的东西发呆。
所以...盛揽琛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之前太后说永安是个有福的,可是,她落得那般下场也算有福?太后是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吗,所以她才这样说?
越想越混沌,许泠难受的紧。身边的白英看见她这个样子不免担忧,还问她是否生病了。
许泠摇摇头,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白英,你可觉得有些异样?”
白英想了片刻,才道:“没有呀,好像今日姑娘在宫里待久了,身上都染上宫里香的味道了。”
“你没有发现今日没有听到四春街口卖馄饨的叫卖声吗?”
听许泠这样一说,白英才后知后觉道:“会不会是他们今日不做了?不对呀,现在马车应该过了东直道了,却也没有听到那街上卖酒酿圆子的声音...”
她的话没说完,声音就软了下去,身子也倒在马车里铺的垫子上。
许泠眼睁睁的看着白英倒下,却无可奈何,因为她自己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了......最后一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这不是她们平时走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窝又回来了~
泥萌猜猜怎么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哈哈哈哈,看我正经脸~(^_^)
☆、吻
许泠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房间布置的很是精致,帷幔是奢贵的粉色浮光绫制的,屏风上有彩云蝴蝶,连她此刻躺的床都是雕了牡丹花的架子床,香炉里燃的是甜甜的玫瑰香,看的出来这是间女子的闺房。
七八支银质的烛台都没闲着,上面俱点着婴儿手臂般粗的烛,把房间照映的亮堂堂。
许泠刚醒来,就被这刺眼的光晃了眼。她又闭眼缓了一会儿才又睁开眼,看来这是到晚间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她记得她昏迷过去的时候天才刚擦黑。
约莫是子夜了吧。
她怎生会在这里?许泠右手揉着额角,左手掀起锦被,缓缓坐起。她的头还是有些昏沉,想东西颇有些费劲。
能有谁?看这房间内大手笔的摆设不像是普通大户人家能做到的,那就不可能是被拐了。思及此,许泠松了一口气,她还记几年前花朝节那日被拍花子的劫了的事,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的...还好,没有再次沦落到那境地。
但是眼下也不容放松。
电光火石间,她的脑海里闪过好几个人,最有可能的是盛揽琛。虽然小皇帝今日对她说了那句话之后就离开了,但是却让许泠提心吊胆了一整个下午,她满脑子都在想盛揽琛说的话,他以为,她像谁?
总不能是以前的永安郡主,莫说前世永安死的时候小皇帝才九岁,就是她还是永安郡主的时候也没有跟盛揽琛说过几次话,虽然都是大盛宗室,但是永安是最受宠的郡主,而盛揽琛只是一个郡王府里极不受宠的存在,差点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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