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炙热发烫,死死地压住她的,本来扶着她身侧桌沿的双手移到她背后,紧紧环住她,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他的双眸近在咫尺,那对子夜一般漆黑的瞳孔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把赵晗瞧得的心怦怦狂跳,几乎要失去理智,全身也跟着发热,只是她觉得事情发展不太对,她虽也曾期待他如此待她,却不是在此情此景之下!
她试着推开他,可他的力气却比她更大,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一臂环腰,一手托着她后脑,只顾在她唇上贪婪肆虐。
她又试图扭头,他低沉地说了句:“别动。”同时用手扣紧了她后脑,双唇一分,竟咬住了她的嘴唇。
赵晗不敢再扭头,只徒劳地用双手推着他胸膛,却不能推开他分毫距离。
他的嘴唇柔软而微微湿润,用牙轻咬着她的唇辗转压迫,忽而又改**唇瓣吮吸。
她挣扎得没了力,终于放弃抵抗,整个人几乎都靠在他身上,恍惚间被他抱到床上。
方泓墨俯身压在她身上,低头继续吻她,舌头抵开她的唇缝,探入进去,纠缠着她的舌尖不停不休,一面解开衣带,将手伸了进去……
赵晗只觉他的掌心也同他的唇一样的火热,顿时羞得满脸红霞,再也忍不下去,她右臂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便将左手挣脱出来,用尽全力挥掌给了他一记耳光,再奋力推他肩膀。
羞愤之下她几乎用尽全力,可也完全没想到他一推就倒,闭着双眼往她身侧歪倒。
赵晗用力把他从身上推开,从床上撑坐起来,心还在胸口怦怦直跳,她定了定神,低头将衣衫整理好,再看方泓墨,却见他仍是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竟是已经昏昏失去意识了!
再细看他脸色,见他脸色红润得就像喝醉酒一般,但却一丝汗都没有,她觉着异样,伸手按在他额头,果然火烫火烫的,就连脸颊、脖颈等处也都是滚烫的,原来是发高烧了。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赵晗气极了他胡来,真是不想管他,可看他体温这么高,怕是真病得厉害,不管又不行。
她扬声喊从露从霜进来,转眼看到床上歪着侧躺的方泓墨,心里到底还是有气,又在他胯上用力蹬了一脚,把他蹬得翻身躺平过去才下床。
两丫鬟进来时瞧见她衣裳不整、鬓发凌乱,立即互相对视一眼,脸上笑容促狭。
赵晗板起脸神情严肃地吩咐道:“泓墨发高烧了,赶紧找大夫过来看看,先去打盆凉水来,让妙竹去准备冰块,速度要快!”这时节厨房都不用冰了,又是大晚上,只能去库房要冰了。
两个丫头立时紧张起来,收了嬉笑表情,各自按着她的吩咐去做。
赵晗也顾不得自己披头散发的,先将方泓墨外衣敞开,中衣解松露出胸膛,用凉水浸过的帕子叠好放在他额头,又拿另一块帕子替他擦身降温,只觉他四肢也好,胸膛小腹也罢,凡触手所及的肌肤都火热无比,却又都光滑无汗。
她本来生着他的气,可这混账东西偏偏病得这么重,让她无法置之不理,她又不愿把这擦身的活交给丫鬟去做,只能自己亲力亲为。
因为心里有气,所以她擦的时候不知不觉就用力起来,每一下都恶狠狠的,简直不像擦身,倒像是想把他皮搓下来一层似的。
方泓墨眉头皱了起来,干裂的嘴唇嗫动着,口中喃喃得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俯低头侧耳去听,只听他微弱暗哑的声音念着:“……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赵晗听了会儿才听清楚,顿时无语了,这会儿还念词呐,大少爷兴致真好!她正想起身,却又听见他喃喃道:“……你穿这条湖色裙子真是好看……什么时候再穿一次……”
赵晗愣了一愣,他在说谁呢?
“……你在看什么……你喜欢烟花吗……”
赵晗听到烟花就想起绥靖公府那次夜宴,那天公府请来有名的烟花匠人,烟花盛放时的情景令人难忘,那是她第一次瞧见他,那时候她穿的裙子不就是湖色的?
原来……他病得迷迷糊糊地时候,却梦见了她吗?
她嘴角浮起浅笑,目光亦变得柔和起来,替他擦身的手中动作也不由得变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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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后,大夫赶到了,望闻问切一番后诊断为外邪入侵,气机失调导致的外感发热症,且已经病了有段时间了,没有及时看病休息,所以才发起高热来。
赵晗不由惊讶至极:“已经病了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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