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望着她,只愿深深沉溺于她,三生三世。
朝雨暮行云,悲喜只缘君。
巫山共沧海,此生无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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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白天那一次,他索求更多更久,却也让她累得够呛,好不容易歇下来,她又困又乏,依偎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自在安心,不一会儿就睡得熟了。
第二天清晨,赵晗先醒来,嘴角弯弯地在他怀里赖了一会儿床。看着窗外天色逐渐明朗起来,才轻轻地将他搭在腰上的手臂移开,同时撑起上身准备起床。
谁知他手臂一紧,又把她勾回去了。
赵晗被他吓了一跳,回头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嗔道:“吓我一跳!你醒了怎么不说话。”
“你醒了不也没说话?”他只是望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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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晗这天早晨起得比平时迟了些,从露替她梳头时,与她说了一早打听来的事,她才知昨天夜里赵采嫣在公婆那里晕倒了。
方泓砚惊动了整个四宜居的人,急吼吼喊来大夫。
因为他动静闹得大,方永康与韩氏也被吵醒,听说赵采嫣晕倒了,韩氏毕竟不能不闻不问,起床过来看。
谁知老大夫一搭脉,很淡定地给了个结论:“无大碍。”
方泓砚不信,再三追问:“她都晕过去了,怎会无大碍?你再看仔细点,不管怎样药方总要开个吧?”
老大夫不满地瞪了眼方泓砚:“老夫几十年的病看下来了,疑难杂症且治过不少,有没有病还诊不出来吗?!你夫人不过是饥寒交迫,这才晕过去,要开药方?热粥一碗,鸡汤一罐,足以!”说完拂袖而去。
韩氏本来就对赵采嫣不满,半夜被吵醒,过来看望已属无奈,没想到结果却是场闹剧,失望地对方泓砚叹了口气:“赶紧带她回去吧。”从头到尾没看赵采嫣一眼。
只因这事儿太过好笑,在四宜居的仆佣间悄悄传开了,并有外延趋势,从露打听来后,第一时间告诉赵晗,也是当笑话讲的。
赵晗也不由好笑,赵采嫣自己非要死皮赖脸地跪在四宜居不回去,结果又冷又饿昏过去了,本来不知内情的人看她或许还有点可怜,被这事一闹,却成了个笑话。不过话说回来,这么看来方泓砚倒是个痴情种子呢。
方泓墨刚好从外面进来,见她与从露都在笑,便问了句:“何事可笑?”
从露不敢放肆,急忙收了笑容,低头不敢多说。和自家小姐说说笑也就罢,这是大少爷,她怎么敢和他说二少爷闹的笑话?
便由赵晗把这件事说了一遍。
方泓墨听完,嘴角弯了弯,只说了一句:“是否真晕还难说。”
赵晗一想,也是,赵采嫣自小得宠,锦衣玉食,体质颇佳,只是饿小半个晚上,是真晕还是假晕难说的很呢。
方泓墨不屑再说那两人的事,问她道:“今日天气不错,阳光正好,风亦不大,不如我们去城郊一游?”
赵晗一阵兴奋,穿越至今,她就没出过几次门,被迫做个“宅女”可是十分郁闷的。
这会儿听泓墨说要出去游玩,她不禁喜笑颜开:“自然要去!你等我准备一下。”说着就吩咐妙竹准备冷食糕点与茶水,又要从霜带上备用衣物。
方泓墨头一次见她兴奋欢喜得像个孩子的模样,不觉嘴角也浮起宠溺微笑。
☆、第40章游霞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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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晗准备好一切,走出门口,金色的阳光扑面而来,灿烂耀目,带来一阵宜人的暖意,她不禁微微眯了下眼。
天气晴暖,她便没有穿得太多,上身一件银蓝撇花收腰短袄,系一条雨过天青色的留仙裙,外罩一件过膝杏白色流云纹直领对襟宽袖褙子,鹤氅也没披,只带着备用。
方泓墨背着双手立在外面等她,他今天穿了件淡蓝右衽圆领锦袍,腰间束了条白底织银缎带,悬珠盘玉,头戴白玉发冠,脚蹬藏青色薄底靴。
清晨阳光斜斜洒在他的侧脸上,映得他双眸灿若晨星。他的表情亦十分明朗愉快,俊眉舒展,唇边带着笑意,眼神明亮地望着她走下踏跺。
从露从霜妙竹心香拿着东西跟在赵晗后面,这几个丫头也兴奋得很,毕竟她们平时亦鲜有出门的机会,即使偶有出门也是去办事不是去郊游的。
方泓墨向她伸出一手,她把手放入他掌心,他便牢牢握住。牵着手肩并肩,悠哉地走着,也不说话,偶尔相视而笑,反正也不急着去哪里,只要这样肩并肩走着,其实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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