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句话刚说完就听方泓墨冷哼一声,她不由抖了一下,低头不敢再说。
“朝岚居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和你一样为二少夫人办事打听的?”
妙竹摇摇头:“婢子不知。”
方泓墨见暂时问不出什么了,便望向凌香,她点点头转身离开,不过多久就把从芝带了过来。
从芝看见屋里情景,虽然一样是脸色发白,但毕竟昨夜就见过这个被打的丫鬟了,不似妙竹那样毫无准备,与妙竹对质时,拒不承认找过她打听消息,更不承认找她偷过药。
方泓墨便不再客气,着人将她按在地上,当场杖打。但从芝颇为硬气,始终死咬着不松口,两度昏死过去,都没漏一丝口风。
妙竹就站在一旁脸色煞白地看着,眼见着从芝身上皮开肉绽,有几滴血甚至飞溅到她脸上,忽然软软倒地,竟是吓得晕了过去。
两个丫鬟一个痛昏了,一个吓晕了,一时问不出更多,方泓墨便让人把她们抬走,分开关起来。
凌香看着抬人的婆子们走远,缓缓地摇了摇头:“光是妙竹的那些证词,还不够分量。药是交给从芝的,二少夫人并未出面。”
闻言方泓墨眉头一紧。
这会儿屋里面那血肉模糊之人忽然动了,接着自个儿从地上爬了起来,把破棉被往身上一裹,苦着脸道:“少爷,这苦差事以后找别人做可好,地上那么冷也就算了,小的身上涂得这都什么呀!又臭又腥的……”
方泓墨冷冷瞪了他一眼,方元吓得一缩头:“小的这就去洗了。”说着一溜烟跑向厨房找热水去了。
·
午后,方泓墨去了次四宜居。阿晗虽然不能离开四宜居,却不妨碍他去看望她。只是见到她的那一瞬,他忽然不知该对她说什么才好。
赵晗瞧见他脸上神情,也知进展不是太顺利,便微微笑了一下:“不用太急,才过去半天而已。不如坐着喝杯茶歇歇,你来得巧,正好是第一泡,这茶虽比不上你的银生普茶,也还能凑合着喝。”
方泓墨不知不觉中松了口气,他原只怕她在这里煎熬焦急,见她还能笑着谈茶,总算放心一些。
他走到桌边坐下,她递了杯茶给他,他边饮茶边把上午的进展与她细细说了一遍。
赵晗静静听完,又替他续了茶,边想边道:“府里查是一方面,好在如今内鬼已经捉出来了。另一方面,若赵采嫣小产之事有蹊跷,春泽居里估摸着不会留下什么证据,但替她看病的大夫却是个线索。”
方泓墨颔首:“这事我也想到了,只是先抓内鬼重要,再者我也要先来看看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才能安心出门。”
赵晗微笑道:“好啦,人你也看过了,茶你也喝过了,赶紧出门去办事吧,我等着你接我回去呢。”
方泓墨起身道:“谨遵夫人之命,为夫这就去了,不过临走之前还有件事要办。”说着绕过桌子走到她身前。
她坐在凳上笑着,仰头望着他,他俯低身子,往她唇上亲了下来,停留片刻,仿若不舍般缓缓抬起,低声道:“等我。”说完这句便不再停留,转身疾步离开。
☆、第55章医德败坏
离开家后,方泓墨直奔王老大夫所开的医馆。这位老大夫虽不是什么名医,性子又耿直,医德却佳,确实是一心悬壶济世救人,请他看过病的人对他都颇为信赖。
这数年间方家人但凡有个什么头疼脑热大病小痛的,都是请他出诊。所以方泓墨不急着去找那位张大夫,反而先来找他询问。
王老大夫年纪大了,出诊日益减少,平时多派弟子出诊。也就方家这样好多年的交情,他才亲自上门诊治,因此方泓墨到的时候,王老大夫正在医馆内坐诊,突见方家大少亲自过来,而非派人请他过去,不觉讶异,便把外面交给弟子看管,自己请他入内相谈。
方泓墨只觉内心焦急,坐下后也不寒暄了,肃然道:“在下欲向王大夫请教几个医术方面的问题,奈何涉及家事私隐,还请王大夫答应,为在下保密此事。”
王老大夫面露惊讶之色,但立即颔首道:“医者重德,病人私隐本就不该随意透露,请方公子放心问吧。”
方泓墨便直切主题,向他询问妇人小产有哪些原因,又是否有可能假装有孕并伪装小产。
饶是王老大夫有了准备,也因这几个问题背后所隐含的可能而震惊,捋着胡须想了想后道:“假装有孕虽非不可能,一但行经,立即败露,小产伪造更难,两者皆瞒不过大夫。”
方泓墨追问道:“那就是一定要有大夫相帮才行了?”
王老大夫瞪着眼道:“哪会有大夫肯做这般无耻缺德之事?”
“王大夫品行高洁,自然不屑于此,但不排除有些见钱眼开的缺德大夫肯这么做。”方泓墨又问,“若是真的小产,又会由那些可能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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