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几把明晃晃的钢刀指着他,大势已去,他被迫下马,立时被匪徒团团围拢,视线扫过一圈,见蒙面匪徒共十一名,都穿着官绿油衣,显然早有准备。
这些人雨中隐在树丛内,纵马疾驰之时确实不易察觉。
正值新帝即位,朝中党争愈烈,京兆府尹居然在半个月内连换三任,淮京人心惶惶,治安败坏,如今竟连官道上都有劫匪了!
方元先前落马,才叫了一声“救命”就被人按在泥泞中,又被用刀架着脖子,顿时连叫都不敢叫,只用惊恐的眼神瞪着这边,溅满泥污的脸上涕泪横流。
他吸了口气,压下心中不忿,冷声道:“诸位好汉只是求财罢了,不必伤人。”说着指了指马背上的行李。
立时有人过去,粗鲁地扯下行李,翻找起里面的值钱物事。
为首匪徒身形彪悍,走路姿态张扬而嚣张,一边点起火折子走近,一边打量着他的脸说道:“看这养尊处优的样子,多半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身上肯定带着银票,全都拿出来罢。”这匪首声音异常地粗嘎嘶哑,像是刻意压低。
他冷漠地取出怀中银票,举在半空。
匪首劈手夺过银票,借着火光粗略地看了一下就收入自己怀中,同时又盯着他仔细瞧了一眼。
他也深深记住了那对眼睛,闪烁不定的火光中,在蒙着口鼻的暗绿色布巾上方的,是一对眼神诡诈的眸子。虽然除了一对眼睛外,对方的面容都被掩盖起来,他却知道对方在笑。
无声,嚣张,狰狞地笑……
猛然睁眸,眼前仍是漆黑一片,静谧。
耳边有细微而匀净的呼吸声。
他无声地吁了口气,还活着,父亲还活着,方元也活着,还活蹦乱跳的。
他翻了个身,将脸轻轻埋进她的发间,鼻间是微甜的桂花香气,心中宁静而庆幸。
她肩膀稍稍动了一下,伸手将被子拽拽紧。
他察觉到,轻声问句:“你醒了?”
赵晗“嗯”了一声,隔了一小会儿又纠正道:“是睡不着。”接着她略感奇怪地问道,“你也睡不着?怎么会呢?”
这人睡眠一向极好,要么不睡,只要是说睡了,通常不会超过一刻钟就能睡着。向来只有她会因为心事重而偶尔失个眠,就没见过他因为有心事之类的原因失眠的。
她就听他在耳边说道:“我早就睡着了,睡太久,现在休息会儿。”
黑夜里她翻了个白眼:“有睡觉睡了一半醒一下作为休息的吗?”
他低声笑,把头埋进她肩窝,热乎乎的鼻息喷在她脖颈上,有些儿微痒。
他的手臂向她腰间环上来,却不是老老实实地停留在腰间,温热的手掌伸进小衣下面,贴着腰间肌肤移了上去,来回抚弄。
赵晗不觉有些燥热起来,小声嗔道:“我当你是有什么心事醒了就睡不着,原来是动起这种坏心思来了。”
“你喜不喜欢这种坏心思?”
她不作声。于是他手上稍微加了点力道,她不由嘤咛一声,半推半就地从喉间吐出一个“嗯”字。
☆、第67章何其幸矣
赵晗提醒他道:“我的脚……”
虽然她自己也觉得此时此刻说这话有点煞风景,但不说可能自己吃苦头的情况下,她也不会因为怕煞风景就不说了。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毫无必要。
方泓墨含住她的耳垂,用牙齿轻咬着,哑声道:“我会小心,不会弄疼你的。”他声音说话的气息吹在她耳后颈根处,让她不由自主地缩起脖子,体内却有着压抑不住的向往,被释放出来。
他解开她的衣带,衣衫随着他的动作滑落。
他并不全是用力抚弄,更多的是肌肤间轻轻的滑动,轻柔的摩擦,灵活指尖在各处一掠而过,等她觉得微微失望时,又复归来,极尽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