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一会儿,郑大牛与方兴、方艾陆续回来,大牛垂头丧气道:“哎,偷儿也没追上,没想到一个女人那么能跑……”
从霜抹着眼泪,把事情前后告诉了他们。他们这才知道那妇人偷荷包其实是调虎离山之计,不禁既吃惊,又懊恼悔恨。
赵晗静下来细细思索,这些人行动颇有计划,显然早有预谋,并非普通挟持,方娴一个深闺小姐,怎会与这些人结仇?
若说是看她们衣饰华贵,绑架为了勒索钱财的话,她们人数众多,这里又是御街附近,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个下手绑架的好地方。
若非针对方娴本人,又非勒索钱财,难道是二叔父在官场得罪了人,招致报复或威胁么?再有可能,是因为泓墨今天的那场蹴鞠赛?
如此推论的话,倒也符合至今为止发生的事情,方娴前几日跟着泓墨去齐云社看他们踢毬,要是被有心人留意,自然知道她是他妹妹,而特意选择今日下手,自然是因为今晚要比赛的缘故。
若是他们的目的真是如此,方娴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什么人就能因为一场比赛的输赢,做出挟持别人家人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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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泓墨与俞子毅到了齐云社,不一会儿承广也来了,谢齐修虽然今日不参赛,亦来为他们助阵。球队所有人到齐之后,关起门来再次排演今日战术。忽听有人在外面拍门,方元开门却不见人,正纳闷着想关门,瞥见地上有张折起来的纸,还写着字,拾起来一瞧,回头道:“少爷,写着给您的。”
方泓墨微觉诧异,拿过来打开一瞧,脸色就变得异样起来。
俞子毅问他:“怎么了?”
“有人劫走五妹,要我们不得弃赛,还要故意输掉今晚比赛,才肯放她。”方泓墨说着将纸递给他。
瞿承广一听就跳了起来:“什么?!谁干的?一定是高驰和封臭脚他们!找他们算账去!”
俞子毅匆匆读完,眉头紧皱:“即使猜到是那两人做的,他们也不可能亲自动手,肯定雇人去做这事,即使你找上门,他们也不可能承认。当前要务不是找他们算账,而是要找到泓墨妹妹,确保她的安危才是。”
方泓墨点头,匆匆披上外袍:“纸上虽这么写,但此事真假未知,方元,我们先去御街,找一下她们,也许……”
他们正说着,又听拍门声,方元以为还是方才送信之人,猛地拉开门,恶狠狠地喝道:“谁?”瞧见门外是从露与兰溪,便讪讪地叫了声:“怎么是你们?”
方泓墨见两个丫鬟满面焦虑,已经知道不妙:“五妹出事了?”
从露惊讶地点点头,急忙道:“少夫人先让婢子过来禀告少爷此事,她和俞少夫人还等在那家茶馆。”
谢齐修见真的出了事,便道:“泓墨,你们先过去,我回去找些人手,就去茶馆与你们汇合。”
于是兵分两路,方泓墨与子毅,承广等人先赶去茶馆,谢齐修则赶去京兆府调集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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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娴耳中听得丫鬟们在马车后面追赶喊叫,真希望有人听见她们的喊叫后,真的能把车拦下来。可眼看马车越驶越快,根本没人阻拦,而她们的叫声越来越远,很快湮没在马蹄与车轮滚滚之声中。
她也想大叫救命,可被捂住嘴,要叫也叫不响。何况这车里两个壮汉,她要是真的大声叫喊,恐怕喊不了半句话,就会先被打昏过去。
坐在她对面虎视眈眈的汉子穿着褐色短衣,从靴筒里摸出一把匕首指着她道:“不许喊叫,只要你乖乖地不吵不叫,亥时之后就会放你回去最终新任。”
方娴惊恐地点点头,虽然不敢出声,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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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晗在茶馆内虽等得心焦,却也清楚此事一时半会儿不能解决,这个时候又不敢随意分散开,好不容易才把方萱哄安定下来,让她坐着吃点果子蜜饯,自己在一旁陪着她。
总算等到了泓墨等人赶到茶馆。
云英一见他们就跳了起来,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方泓墨感谢她道:“多亏你在马车上做了标记,也许能据此找到马车。”
众人刚说了没几句,那两名衙差返回,说是一路询问路人,追查马车下落,但走得越远,见过马车之人越少,追出御街坊之后,就失去了马车下落。只知他们是一路向着城南而行,至于出了御街坊后去向是否仍然向南,就不得而知了。
淮京城如此之大,即使马车上做了标记,要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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