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嫣,采嫣?”赵晗见她愣愣不语,脸上神情变幻,不知在想什么出了神,叫了几声都没回应,便轻轻推了她的手一下。
“啊!”赵采嫣惊得跳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也不知发呆发了多久。
“想什么呢?”赵晗瞧着她问道。
赵采嫣急忙回想走神前说的话,赵晗说她是疑人偷斧……“我就是在想你说的有没有道理。”
赵晗轻扬眉梢:“就这么句话想这么久?”
她有心引赵采嫣再多说一点,便道:“采嫣,也许有些事你只知道表面不知内情,自己一个人想,难免会钻牛角尖。你还有什么疑问不如一块儿问出来,我若是有知情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采嫣心说自己这番疑问哪里是能直接问出来的?
买卖交引一事,经赵晗这么一解释,到也合情合理,另外让人起疑的就只剩另一件事了:“你还记不记得,敬茶时大哥突然打了泓砚一拳?在那之前,泓砚可根本没得罪过他。”
赵晗瞧着她,弯了弯嘴角:“难道你忘了那时你瞒着公婆什么大事了吗?”
“什么大事?”赵采嫣愣了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救六妹的事?你告诉他了!那他也不该打泓砚啊,他应该怪得是……”她讪讪地住了口。
赵晗却接着道:“他自然是怪你,也气二弟糊涂,男女有别,他不能打你,就两份并一份打在二弟身上了。”
“当时公婆问大哥为何打泓砚,他怎么不解释呢?”
“你也知道那时候泓墨与公公之间不太融洽吧,他打了二弟,公公不问缘由先骂他逆子,说他惹是生非,以泓墨的性子,怎么还肯解释?”
赵采嫣默默端起茶杯,缀饮一口,似乎……说得通,前世方泓墨也是如此,经常与公公置气,有时一件小事就能让他几日不归家。
她觉得前面那一世自己死后,泓砚一定恨极泓墨,他们俩一定争斗过。自己大约是因为年纪轻轻就自缢而亡,死前怨愤极重,又有心愿未了,这才成了重生的契机。如果方泓墨也是因年纪轻轻就死了,死前怨愤又有心愿未了才重生的,难道说他是被泓砚杀了?
可方泓砚那软蛋哪里会有这种胆子杀人,更何况按重生前方泓墨的性子,若他是被泓砚所害,就绝不可能用如今这般淡然的态度对待自己与泓砚!
难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刚嫁过来的时候,方泓墨也还是与公公不和,只不过赵晗会做人,经她几次调和,公公如今非但不会动辄怒骂方泓墨了,反而还特别倚重他,经常夸赞他,反观泓砚……
为何这一世的赵晗变化也如此之大,在娘家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自从她们姐妹俩嫁到方家来之后,便越来越觉得她与前世不一样了。前世的赵晗沉默寡言,本分却无趣,哪里有这么能言善辩会做人又会来事的?
赵采嫣只觉得再想下去,她连赵晗是否也是重活这一世的都不能确定了,可就算重生了,原来那个木讷老实的赵晗就能变成如今的样子?如果前世的赵晗有如今十分之一的机灵,她就不可能和泓砚暗通款曲那么久都不被发现了。
连她自己这一回重生,也没过得有多好,只能说比上辈子稍有长进罢了。
难道她重生而来的这一世,与她原本活的那一世,本来就不一样?难道还真是她疑人偷斧了?
赵采嫣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这时从露从外面进来,笑吟吟地禀报道:“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俞少夫人来了。”
赵晗微微一愣,本想再向赵采嫣套点话出来,不料云英会突然来访,她起身相迎,转眸瞧了赵采嫣一眼,赵采嫣却端坐不动,一付不准备走的样子。
孟云英在门口瞧见赵晗出来迎她,便笑着上下打量她:“我瞧瞧,怎么还是一点不显怀呢?”
赵晗亦笑道:“哪有那么快,你怎么一付比我还着急的样子?”
“我都有快一个月没见你了,心想着总要大一些了吧,谁成想你还是老样子。”
赵晗埋怨她道:“泓墨出远门,你也不来看我,母亲又担心我不让我出门,害我这段时日一个人在家无聊得紧,只能做做针线打发时间。”
“那可不能怪我,是渊渟威胁我,说他不在家时不许我来带坏你啊。”
赵晗瞪她一眼:“你什么时候那么听他的话了?”
孟云英嘻嘻一笑:“其实我也是没法子,前段时日我二嫂得了风寒,我要帮忙带小侄子,就没什么闲暇,再说我家里有人病了,我不敢过来,免得把病气带过来。你如今是双身子了,不敢让你沾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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