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喝药又怎么消淤呢?”
“太医施了金针,但还得看他自己能不能熬过去。今晚已无什么事可做的,都累了,早些歇息吧。”方泓墨似是不想多说,以这句结了尾,脱下外袍去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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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泓砚夜里发起烧来,韩氏让赵采嫣去休息,自己不眠不休照顾了儿子一夜,到清晨实在撑不住了,细细交待了丫鬟婆子们注意事项,又关照若是有了任何变化都要来禀告自己,这才去歇下。
赵采嫣又哪里睡得着,躺在床上只是瞪着眼熬到天亮,起床后即去方泓砚所在的主卧房看顾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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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泓墨这天一早出门,去找到谢齐修与瞿承广,问他们可知子毅最近忙些什么,有无染上赌瘾。
瞿承广一听就大为惊异:“什么?赌瘾?子毅那么冷静稳重之人,怎么可能?你开玩笑吧?”
谢齐修则淡定许多,却同样表示一无所知:“这段日子他少与我联系,我只知他与云英有了孩子,他成婚比你更久,不知对此盼了多久,按理应是更少出门去玩乐才对啊!”
方泓墨又去问了几名与他和子毅都相熟的友人,都说不知子毅近况。方泓墨见他们并不知情,略作思索,让车夫送自己去俞府附近的酒楼杏花春,要了一间雅阁,再写了封书信让车夫送去俞府。
不久孟云英来到杏花春,上楼一瞧是方泓墨不由讶然:“阿晗呢?不是她找我出来?”
方泓墨摇头:“阿晗在家,是我找你。”
孟云英疑惑地坐下,倒了杯茶水喝,一面问道:“你为何借阿晗的名义找我出来?”转念一想,又问,“你二弟怎么样了?”
方泓墨眼神略暗一下,低声道:“他仍昏迷不醒……我今日过来不是与你说泓砚之事,其实是与子毅有关。”
“子毅怎么了?”孟云英诧异不解地问道。
“你应知道泓砚因欠下赌债,才会受重伤的。”
孟云英惊讶道:“这他可没说,他只说发现你二弟摔下河堤,抬上来时气息极为微弱,送回府中后才慢慢缓过气来,却仍然昏迷不醒,极为危险。我还以为他是意外摔下去的。”
方泓墨眉宇凝重:“他没说泓砚染上赌瘾之事?”
孟云英摇头。
“云英,其实泓砚去赌坊并不是一个人去的,我早前就有所怀疑,因此让人跟着他,瞧见子毅与泓砚一起进入赌坊。”
孟云英眨眨眼,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去过赌坊怎么了?连我都去过。你以前不也去玩过一段时候,成了婚后倒是道貌岸然起来了……”
方泓墨无奈苦笑:“偶尔去玩一下自然没什么,可我昨日问子毅时,他却矢口否认与泓砚一起去过,你不觉得其中有古怪么?”
孟云英皱起眉头:“敏博没必要隐瞒啊?”
“除非,他与泓砚一样,也赌上瘾了难以自控。”方泓墨语调幽沉地说道。
“不像。”孟云英想了想,又连连摇头,以十分肯定的口吻说道:“绝不会,自从知道我怀上了之后,他在家的时候只有变多,出门去了何处都会告诉我。”她嘻嘻一笑,“当然,我去了何处也都要告诉他。”
方泓墨的神色反而更加凝重:“他有没有告诉你,大前天他去了何处?”
“有啊。”孟云英说了一个人名,是齐云社的成员,然而方泓墨才刚问过他,他说得却是不知子毅近况。
“子毅说谎总是有其原因,你这些天多留意他的行踪。”
孟云英虽不信子毅会染上赌瘾不能自控,但他瞒着自己什么事却也属实,闻言略带迟疑,却还是点头答应了他。
方泓墨神色严肃地说道:“暂且不要把今日你我见面之事告诉他……”
雅阁的门被猛然推开,撞在墙上发出砰然响声。
“为何你们见面之事不能让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何如:在不对的地方出现不对的人,哎呀呀~
方泓墨: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吗?
赵晗:发生了什么事?
方泓墨: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