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衣人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
周围的人,包括奉茶的小姑娘在内,都应声退出门外。
权哥想了想,也起身退了出去。
看到门关好后,虎爷有些颓然地靠在椅子上,对洪鹰道:“真正的毒蛇不是小蛇,是我!”
“你?”
洪鹰大为不解。
虎爷苦笑一声,有些无奈地道:“没错,小蛇是我侄子,我的事都是他出面,所以真正的毒蛇,是我而不是他。”
“哎,没想到当初铁骨铮铮地汉子竟然变成这样!”
洪鹰有些伤心地道:“你怎么能变成当初你最讨厌的那种人!”
“你以为我想吗?”
虎爷激动地道:“我右手没了,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你觉得一个废人在他眼中还有什么价值?”
洪鹰沉默了。
赛龙这人的做事方式的确如此。
用到的时候当是宝,用不到的时候就是根草。
“当初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回去,但我实在不甘心啊,难道就这样混吃等死,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
虎爷几乎是怒吼道:“这没事做,比我杀了还难受!”
房间内的气氛霎时间变得凝重,看着神色激动的虎爷,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连奉茶的小姑娘都停下了动作。
“那……你恨他吗?”
最终洪鹰打破了这种沉闷的气氛。
“恨?”
虎爷摇了摇头,道:“预料中之事,反正我看开了,他没错,换成我在那位置也会这样做,至少我还活着,不是吗?”
“所以你选择了这条路?”
洪鹰叹了口气。
“这路不是我选的,我是被逼的……我没得选!”
虎爷自嘲地笑了笑,继续道:“当初罪恶之都刚建好,根本就没有收入来源,他已经无暇顾及那些孤儿寡母了,他给我的那笔钱,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不这样做,哪来的钱啊?”
洪鹰似乎明白了他的苦衷。
啊虎以前是赛龙底下突击队的队长,每次打仗都是不要命的往前冲,加上枪法了得,是赛龙底下最猛的一号人物。
作为突击队,伤亡通常都是最大的,对于牺牲人员家属,赛龙一直都很照顾,每个月都会给一笔抚慰金,但罪恶之都成立初期,难免资金不够,作为队长,性子直爽的啊虎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主动承担起牺牲队员他们家属生活的重任。
“那时候加上彭哥叛变,更是雪上加霜,根本没钱发放,我看着那些孤儿寡母是干着急,当时也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走上了这条路,不过我一直都有约束底下人,但你也知道,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时候我也没法监督到位。”
虎爷说完,摇了摇头。
啊大双眼微红地出声道:“当时要不是虎哥,我们估计连饭都吃不上,那时候根本就没人管我们。”
洪鹰点点头,问道:“赛龙待彭哥一向不薄,他为何会叛变?”
“说到底还不是他心里不平衡。”
虎爷撇了撇嘴,道:“他那人你也知道,心眼本身就有些小,觉得就他躲在深山老林累死累活,我们这些人在舒适的环境里坐享其成,本就很大怨言,加上当时被迫转型,他变成了真正隐藏在黑暗的毒鼠,所以在罪恶之建立起来,最困难的时候,也就是无人顾及他的时候,他选择了独立。”
洪鹰好奇地问道:“赛龙没秋后算账?”
虎爷拿起公道杯,给洪鹰的茶杯添上茶,道:“当然有,不过彭哥现在是兵强马壮,又没固定窝点,不要说算账,连他人都没法找到。”
洪鹰心中了然,喝了口茶,有些不喜地道“水牢这事,你们做得有点绝吧。”
“水牢?”
虎爷有些迷糊地看着洪鹰。
洪鹰盯着他,道:“就是你们把人关进水牢,逼他们家里人交赎金之事。”
“哦,你说这事啊,不是我们做的。”
虎爷解释道:“当初外面的人要的分成太厉害,他后面不同意,就终止了和他们的合作,我那时候直接一家独大,那些人在失去这个分成后,又不舍得这块大蛋糕,就想出了交赎金这种套路,用水牢来逼迫要钱,他们这些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我们都是摸清客人底细后,只撸光他自己的钱,并不会逼他联系亲属交赎金。”
洪鹰有些怀疑地问道:“那我吴邦的人被关押殴打一事,不是你们干的?”
虎爷有些疑惑地转身看向毒蛇。
毒蛇想了下,道:“我们只关押恐吓,不会殴打,而且我们的鱼都是外地引过来的,在当地钓鱼这样逼迫的方式,应该是啊明他们做的。”
洪鹰对毒蛇问道:“那他为何说是跟你毒蛇呢?”
毒蛇有些尴尬道:“啊明他比较崇拜我,原本想跟我,我没同意,后面他自己干,对外宣称是跟我,我就睁只眼闭只眼。”
洪鹰问道:“这样说,那个抓人去强迫注射阿芙蓉的拳哥也不是你的人?”
毒蛇回道:“他是啊明的堂哥。”
“你看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早说了按照规矩办事,你非要带着感情!”
虎爷满脸怒容地看着毒蛇,喝道:“让人去把他们扫了,带这两人过来。”
“是!”
毒蛇迟疑下,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虎爷有些无奈地对洪鹰道:“毕竟是在我地头,又是打着我的名号做同样的行当,如果我说我们只图钱,并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你信吗?”
“我信!”
洪鹰喝了口茶,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你是准备怎么对我们的?”